沈默嘿嘿笑道:“你瞧你瞧,到底是谁口是心非?看你还是无事生非哩。”虽然他很想带着柔娘起上路,但现在他已经食髓知味,唯恐自己把持不住,弄出人命来就麻烦大。索性干脆谁也不带,还能给若菡个好印象,便忍痛割爱,决定孤身上路。
等到吃过饭,与妻子垂泪惜别后,又去正屋拜别老爹,沈默便带着自己四十亲兵,到城外又与胡宗宪派来接应护卫汇合,浩浩荡荡往杭州去。
这几年沈默曾经数度赴杭,要乘船、要骑马、也曾像这次样坐过马车,但哪里排场都不如这次万。
只见辆气派轩敞四架漆黑马车
你侬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块泥,捻个你,塑个。
将咱两个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个你,再塑个。泥中有你,你泥中有:与你生同个衾,死同个椁。
沈默与若菡对玉人,良工琢就,宛若天人。更喜是情深意浓,你侬侬,男欢女爱之事,比别个夫妻更胜十分。除花烛破瓜夜,因怜惜娇娘而浅尝辄止之外,待三日回门后,沈默推却应公务应酬,便整日与娘子成双捉对,朝暮取乐,真个行坐不离,梦魂作伴。
只是自古苦日难熬,欢时易过,才到大年初七,胡宗宪就连派三道信使,令他速去杭州会晤,说是有紧急状况等他处理。
沈默原本还打算出十五再走呢,下被弄得措手不及,却也不敢耽搁,与信使说翌日启程,便去各处辞行。他估计这走,不管是要面对什事儿,都得去苏州上任,有心带若菡同去,却不想被同僚看笑话,反复琢磨之后,还是决定孤身上路。
等到夜间,又与若菡商量,让她先在家里待着,等事情安定下来,再接她过去。若菡初时也深明大义地答应,后来却想到兴许数月不见,恩爱夫妻,如胶似漆,正是蜜里调油时候,何忍分离须臾?何况数月?不觉两泪交流,暗自伤神。沈默也自割舍不得,柔声安慰不已,直折腾到下半夜才睡。
等到天亮,若菡却已经起身,在外面为他收拾行李。沈默悄悄起身,从后面紧紧抱住她道:“这次去,纯属情非得已,只要安顿下来,就把你接过去。”
痴缠夜,若菡已经平和多,她轻声道:“正事要紧,相公勿为妾身挂念……”说着看看外间正在摆放碗筷柔娘,轻声道:“你把柔娘带去吧,也好有个伺候人儿……”
“还是让她留下和你作伴吧。”沈默摇头道。
“让她跟你去吧。”若菡偷偷掐他把道:“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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