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德高望重，沈默自然不会得罪，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事儿就交给
，下官肯定帮老大人说话
。”
方钝见他应下，不由暗暗松口气……老头子江湖阅历丰富，知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道理，最怕沈默这种年轻人不知轻重，脑子
热胡说八道，给他带来无妄之灾。
好在沈默比较上道，老大人欣慰之余，也投桃报李道：“那次廷议之后，陛下有没有再问过你市舶司事情啊？”
“没有。”沈默苦笑道：“那次时激动，贻笑大方……”
方钝摆手道：“你那可不是时激动，分明是深思熟虑，蓄谋已久。”
牺牲下……”
听老尚书算账，沈默面色愈发凝重，又听他继续道：“还有京城城墙，还得需要四十万两才能修好……”
沈默终于忍不住道：“城墙不是去岁就修好
？现在只不过被震裂，能花这多钱吗？”
“嘿嘿，工部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啊。”方钝满面鄙夷道：“不知道你去外城看过没有，那城砖都是糠心，使劲用手掰就断。俺答也就是不知道，要是知道话，早就拿着木头桩子把城墙撞开。”说着不顾体面狠狠啐声道：“就这种质量，前前后后竟花朝廷百万两银子，不知道有多少流进那些人腰包！”
老头子德高望重，当然敢议论主事者，但沈默可不敢，他连忙和稀泥道：“这次拿银子，肯定要好好修。”
“这都瞒不过老大人。”沈默老脸红道：“不过陛下确实没有再问过，可能是写东西不合圣意吧。”
方钝摇头道：“不会，陛下坚决果敢，从来不会改弦更张，当时圣意属你，现在也依然不会偏向别人。”说着呵呵笑道：“说句胆大包天话，拙言你听听就算，可千万别当真。”
“老大人放心
“屁！”方钝彻底怒道：“早就打听，这次钱倒没有挪用，可采买物料，有大半流到尚书侍郎家里，给他赵大人翻盖房子，给那小阁老在香山修别墅！”
沈默心中动，面上却流露出直无奈神情道：“老大人请恕罪，这些事情，下官可不敢回话。”
方钝面上失望之情闪而过，叹口气道：“咱们是拉磨老牛也怕虎，初生牛犊也怕虎，可陛下要是追问急，就管不那多，非把这些事儿捅出来不可！”
沈默当然知道他说是气话，如果真要捅早就捅，现在又没到把他逼疯时候，有什好捅？之所以跟自己这说，是想让自己帮着在皇帝面前说几句好话，以免横遭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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