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临冷笑道：“不管是富还是贱，都是可耻。”
“这话没错。”沈默笑笑道：“可咱们私下说说就罢
，当着外人可千万不能流露，京城里鱼龙混杂，人鬼不分，弄不好哪句话就引来泼天大祸。”
陶大临
直很听沈默
，闻言扮个鬼脸道：“这
晓得，又不是三岁孩子。”说着嘿嘿笑道：“他们还说，吏部四司是‘喜怒哀乐’。”
“这个有点意思。”沈默笑道：“都是怎
讲？”
“吏部四大司，文选、考功、稽勋、验封。”陶大临卖弄着刚听来掌故道：“因文选司掌升迁除授之事，故曰喜司；考功司掌降革罚俸之事，故曰怒司；稽勋司掌丁忧病故之事，故曰哀司；验封司掌封赠荫袭之事，故曰乐司。”
没有意外，下午就去翰林院报道。”
若菡掩口笑道：“恭喜翰林老爷。”
“却不是要向你炫耀。”沈默苦笑道：“是说，咱们看来得在北京长住，你看是不是搬出客栈，另找处宅院啊？”
若菡笑道：“不用翰林老爷操心，房子几天前已经找几处，但您这个当家不去看，直也没敢定下来。”
沈默笑道：“就这几日瞎忙活，等到翰林院，整天闲得吃饭不用放盐。”说着脸‘你办事，放心’道：“这事儿你拍板就行，肯定满意。”
“咱们要去是文选司。”诸大绶笑道：“希望能遇上好事吧。”
※※※
进到吏部衙门，按例先拜会堂官，这次李默却在，他是堂堂天官，自然不会降尊纡贵出迎三人，只是让他们依足礼数觐见……待三人行完礼，立在堂中后。李默又板着脸，拿出吏部尚书威严教育三人道：“你们中三鼎甲，真是可喜可贺，想必已经被人捧到云端上去，本官
若菡却摇头道：“也不急于时，还是等你有空起去看吧。”
见若菡坚持，沈默自然不会再说什，用过早饭便在柔娘服侍下换上状元冠服，接过官帽，便上马车去接诸陶二人，齐往吏部去。
马车上，陶大临笑道：“今天听会馆人说，北京人用‘富、贵、贫、贱、威、武’形容六部。说吏部贵而户部富，兵部武而刑部威，礼部贫而工部贱。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沈默摇头笑道：“谬，如果户部富，怎连京官俸禄都发不下来？如果工部贱，怎严阁老干儿子亲儿子把持正副部长，视之为禁脔？”
诸大绶笑道：“确实，听说户部尚书整天被各部堂官追债，过年都不敢回家；而小阁老在工部，个工程就能进账十多万两白银，可见应该是户部贱而工部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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