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嗫喏着说不出话，李默只好硬着头皮道：“陛下，这就是此次最优秀
十二份考卷
。”
“确定没有遗漏呢？”嘉靖帝阴着脸问道：“还是某些人固执成见，打压考生啊？！”
赵贞吉简直要晕过去，他知道皇帝在说自己，好在他是久经浮沉老家伙，凡事先算败后算胜，早就想好应对之策道：“启奏陛下，阅卷时间有限，除果实优异文章，其他卷子评阅确实有些粗，若想
圣安。”这里不是朝堂，不必大礼参拜，四位大臣磕完头，皇帝让平身道：“都起来吧，这三天够辛苦。”
待谢恩起身，张治道：“启奏陛下……”
嘉靖抬手道：“陈洪给大人们搬椅子，再把后面熬稀珍黑米粥端来，给朕和四位大人人盛碗，还有严阁老送来酱菜，也盛点来。”
陈洪笑着应下，到后面忙活去，几位大臣自然又是谢恩不迭。等把香喷喷小粥就着咸菜吃完，嘉靖帝接过茶盏漱漱口，擦擦嘴，先对自己奶兄弟道：“文明，这次会试，殿试你路跟下来，可有何感触啊？”
陆炳早已经吃完，起身满脸红光地笑道：“微臣要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次春闱，实在是大大祥瑞啊！”
嘉靖帝虽然喜欢‘祥瑞’，但也得明明白白、确确实实，拿他当三岁孩子糊弄可不行，便笑道：“瞎扯淡，次考试怎
和祥瑞扯上关系？”
“这次考试可是千年难遇！这祥瑞名字叫‘奎壁凝晖’！”陆炳脸兴奋道：“微臣虽然是武举出身，却也知道自隋唐开科取士以来，还没有个连中六元士子呢！但现在圣君当朝，德比三皇，于是千年来第个连中六元士子降临
大明！”说着使劲给皇帝磕头道：“只有文魁星君才能取得这样成就，只有盛世圣君才能得星君降临辅佐啊！”
让他这说，嘉靖帝想起来，这次考试确实有个‘连中五元’家伙，也是阵兴奋到膀胱发胀，但他是九五至尊，什时候都要保持矜持，便笑道：“状元还没点，就‘六首、六首’嚷嚷，也不怕把祥瑞吓跑……”
陆炳咧嘴笑道：“点谁做状元，都是由陛下决定，这祥瑞能跑？”他们君臣在那说开心，后面二位部堂大人可就黑脸，尤其是李默，他想不到自己学生能跟自己对着干，这到底是为什？为什？为什啊？
且不说满脑子问号李尚书，嘉靖帝开始兴致勃勃浏览试卷，想要把他‘祥瑞’找出来，但翻遍十二份试卷也找不到沈默那篇，不由拉下脸来道：“这是怎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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