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好会儿,却见沈默仍然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由奇怪道:“你看干什?”
“没有‘但是’、‘然而’、‘不过’之类吗?”沈五元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然没有。”李时珍朗声笑道:“十五万两银子呢,就是上黄泉路,也给你拉回来。”
“怎治?!”沈默感到自己心脏快要迸出胸腔般。
“你先把这个喝。”李时珍不知从哪里变出个葫芦道:“全喝光,不然这病没法治。”
,使其时不得发作。”说着哂笑声道:“不过没必要用这好东西,随便抓点滋阴药就行,太,bao殄天物。”心说是不是像样,宰冤大头啊?他这倒是冤枉人家胡太医,老人家给贵人们看病,向来是只重疗效,不计成本,所以对那些便宜药,脑子里根本没印象。
“无所谓,不是还能美容养颜?”沈默呵呵笑道,若是若菡醒来,发现像原先样漂亮,肯定会高兴坏……那是多少钱都买不来。
李时珍笑笑,便开始诊病,他不像般大夫那样,只把把脉就下结论,而是望、闻、问、切,步不落,都十分仔细认真,足足半个时辰才算完事,招手示意沈默,到外间去说。
出来,沈默赶紧让人奉茶,赔笑道:“您辛苦。”
李时珍看他眼,似笑非笑道:“不辛苦,这高诊金,得仔细点。”
沈默满是疑窦接过那葫芦,打开闻,股馥郁果酒香味,不由道:“先生你让喝酒作甚?”
“让你喝你就喝,哪有那多为甚?”李时珍皱眉道:“快点。”
如果换别人,沈默是决计不会喝,但李时珍这块金字招牌太亮
“啊……”沈默没想到是这个答复,不由张大嘴巴。李时珍这才呵呵笑道:“世之医、病两家,咸以脉为首务,不知脉乃四诊之末,谓之巧者尔。上士欲会其全,非备四诊不可。”
“哦……”沈默擦擦汗道:“那四诊之后,您有所得吗?”
“当然。”李时珍清声道:“殷小姐症状是少汗头昏,口干,干咳痰少,舌红少苔,脉细数;病因只为外感风热,本应该滋阴解表。然日久病症变化,本应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但是庸医乱用药物,加上忧郁伤神、心气耗伤,营血暗亏,雪上加霜,终于被压垮。”
“能治?”沈默对那些术语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知道这个问题,如果再得不到肯定答复,那可真是走投无路。
但李时珍是凌驾于太医之上逆天级大夫,只见他捻着胡须,很淡然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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