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好?”沈默发出声变调问讯道,他还清晰记得,九天前若菡还半夜起来给他打点行装,直把自己送到客栈门口,那时候她谈笑自若,完全是病去身轻模样,怎才过这几日,却又病呢?
“姐姐不让奴婢说……”柔娘抹泪道:“但现在也顾不得,她身子就直没好过,这个多月来,吃药比饭还多,只是大人有大事要做,姐姐怕您担心,便每次见您前,都用老参片顶着……”
沈默听得肝胆欲裂,心中充满无边自责和悔恨——他本不是个容易糊弄人,只是两人聚少离多,他又直觉得若菡年纪轻轻,打小又没病没灾,区区伤寒病症,看看大夫,吃吃药也就捱过去,所以也就信以为真,这时见她病成这个样子,他想杀自己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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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声脆响,却是他终于受不内心自责,狠狠抽自己左右两
阳光照得他眯起眼。
让铁柱闪边,沈默自己跳下车,还特意买束若菡最爱梅花,这才往客栈中走去,想要给她个大大惊喜……这阵子自己深陷麻烦之中,好容易脱难,又要全力以赴准备会试,实在是忽视情深意重未婚妻,现在终于得到段闲暇,可要好生陪陪她。
进客栈,往自家赁客栈走去,四下警戒卫士们,便朝他行礼。看着个个亲近手下面色沉重样子,沈默心中紧,奇怪道:“发生什事?”
卫士们嗫喏着不说话,气得沈默甩手,倒拎着梅花便冲进跨院,推开那虚掩院门,股浓郁草药气味便扑面而来。
院子里静悄悄,只有柔娘背对他,坐在个小炭炉前,正在轻轻扇着蒲扇,那难闻药味便是从炉子上陶罐子里散发出来。
听到开门声音,柔娘慕然回首,见是他终于回来,眼泪便滚滚流下来,哽噎道:“爷,您快去看看姐姐吧……”
沈默这下终于慌手脚,箭步冲到若菡住西厢房,进去时还被门槛绊跤,险些摔倒。他却浑不觉痛,疾步往里间走去,掀开门帘便看到,若菡面如金纸,闭目躺在火炕上,纵使身上盖着两床厚厚被子,却仍在不由自主地发颤。
花枝摔落地上,梅花纷纷飘散……
沈默慌忙扑过去,探探若菡额头,触手片滚烫,甚至能听见她牙齿咯咯作响。他下子惊呆,连声呼唤她名字,若菡却紧闭着眼睛,点回应也没有。
“姐姐她病倒几天,前两天还醒着时候多,这两日基本上就不怎睁眼……”柔娘跟进来,怯生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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