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便出会馆,披星戴月赶向顺天贡院,只是少些去岁意气风发,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感觉……不得不承认,作为这些人主心骨,沈默缺席乃至不测,对他们造成极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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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到崇文门内东南隅,便见座‘天开文运’大牌坊,看着牌坊下熙熙攘攘人群。五人知道,会试考场……顺天贡院到。这座全国最尊贵考场,除比杭州那座大些,其余在规制上都模样。只见大门上正中悬‘顺天贡院’墨字匾额,东、西立着‘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匾额。考生们在辕门外按省份集结,等待点名入场,切步骤都与乡试无异。
这次浙江送考提学大人,手气不是般好,竟然抽到第个进场。辕门开,浙江举子们就在旁人艳慕目光中,提着东西往里涌动,准备接受检查。
诸大绶五个有意无意落在后面,但也不过拖延刻,还是不得不进场。
‘你俩要是再不来,这下黄花菜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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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初七日报名截止,初八日领取考牌,两人还没有出现,绍兴会馆中琼林社五人组这下是彻底心凉,在无限遗憾中度过夜,第二天丑时起身,洗脸穿衣吃饭,再仔细检查遍考具,将其件件在考箱里摆好,这已经是轻车熟路。
他们所用考箱,还是当初乡试前,殷小姐送呢。轻拍着那做工精良考箱,孙铤不无感慨道:“当初咱们七个在乡试前,全都失眠,个个顶着黑眼圈,还嘴硬逞英雄,真是想起来就想笑。”
吴兑点头道:“是啊,还以为咱们七个还能起考会试呢。”
走到院门口,五人最后回头望眼,心说这下是彻底没希望。
在兵丁
孙鑨面上难过之色闪而逝,沉声道:“祈求他们俩平平安安吧,考试三年次,只要人没事,晚考几年也无妨。”他们已经听浙江捎信来,说沈默因为胡宗宪事情吃官司,被押解到京城受审,徐渭也同时消失不见,至今杳无音讯。
他们也曾经托人打听过,沈默现在在哪个衙门,却无人知晓,仿佛他压根没到京城般。这意味着什,孙鑨这种官宦子弟最清楚,所以才会有此说。
“时候不早,咱该出发。”陶大临轻声道:“师兄定希望咱们考个好成绩出来,给咱们琼林社争光!”
“是啊。”诸大绶检查完毕,合上考箱道:“拙言直期望让琼林社名扬四海,现在他来不,这个任务就得由咱们来完成!”
其余三人也点点头道:“这炮定要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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