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是老实人,不会说瞎话,点头道:“不过已经好,这病就是秋冬交接时候犯,现在进冬,又跟小伙子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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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说好长会话,殷老爷问道:“你能出来吗?若是可以话,咱们回去吃酒,给你践行。”
沈默看眼远处若隐若现人影,摇摇头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小婿要是敢迈出这个门,第二天就有人告‘目无法纪,狂妄不羁’……”
“那就算吧。”沈贺生怕儿子再倒霉,赶紧打住道:“亲家,咱们就在这话别就行,没必要再回去。”
沈默点点头,又听殷老爷道:“此去北京,千里之遥,对你有三个要求,务必做到。”
“好好听着。”沈贺在边上帮腔道。
“岳丈请讲。”沈默恭声道,心说岳父与老实巴交老爹比起来,实在太有演讲欲望。
“第是安全第,第二是安全第,第三还是安全第。”殷老爷拍拍沈默胳膊道:“们老人也不求你闻达于诸侯,也不求你显贵于朝堂,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就算是种辈子地,们老人也不会怪你。”
沈默不禁心下黯然,老丈人原先总是跟他很不客气,说让他中个状元回来才算服气,现在竟然种辈子地都行,可见是极不看好自己此行……这家伙脑子结构确实异于常人,人家殷老爷好心为他减压,他却还因为别人对自己期望降低而失落。
殷老爷笑道:“岂是那不懂事呢?”便让女儿去车上取酒坛子,给沈默倒酒。
若菡端碗酒,奉到沈默面前,沈默偷偷瞧她,却发现她面上激动之色已经消失,现在是片平静……这又让他好阵失落,心说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怎连滴泪都不掉啊。
他便用眼神去勾引若菡,若菡却只还给他片湖水般宁静,让解元郎想不明白到底是什意思,只好喝酒。
殷老爷说完,沈贺又开腔道:“你丈人说话可记住?不用担心们,保重自己安全……”他话絮絮叨叨,没有条例,比殷老爷水平差远,可沈默却听得格外窝心,不住地点头。
趁老爹换气工夫,沈默也对两人道:“您二老也保重身体,都健健康康,也少些牵挂。”
殷老爷点头道:“放心吧,身体好着呢,口气能走十多里路。”
沈贺笑道:“臭小子,你爹还不到四十,瞎操什心?”
“不是怕您着急,再犯老毛病吗?”沈默声音下子低沉下来道:“看样子前些日子还犯过,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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