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用汲虽然很不习惯赵部堂如此客气,但听他说终于要审倭寇,还是大大地松口气,心说:‘早就该回到正轨上来,总是在胡中丞身上做文章算怎回事?’便肃然领命去。
“大人,们必须离开这。”
赵贞吉却不为所动,神色如常望着胡宗宪道:“事情没有搞清楚前,请不要含血喷人,本官以祖先名誉起誓,不曾对他们动刑,二不曾虐待于他们,至于为何搞成这个样子,建议由们两方联合调查,待真相水落石出,再追究谁对谁错不迟。”不愧是久经宦海,就是会说啊,番话便将百姓愤怒减轻不少。
可胡宗宪不高兴,他想不到这家伙真如茅坑里石头般,又臭又硬、如此难搞,便黑着脸道:“这件事肯定是要大力调查,但现在本官顾不上,快让你人闪开,要带属下回去治疗。”
赵贞吉道:“把大夫请来也是样。”
“在这种鬼地方?”胡宗宪又愤怒:“告诉你,他们虽然不是上阵厮杀将士,但为保障前线后勤,是出全力,都是大大功臣!岂能像你这般随意蹂躏,视若仇寇?”说着朝北方拱下手道:“本官少不要参你本虐待功臣,刑讯逼供,等着吧!”
便带着解救出来属官,气汹汹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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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离去干人等,赵贞吉发现自己完全处于被动局面,不仅预备问话*员被救走,还在道义上处于大大下风。他敢打赌,从现在开始,无论自己提出什要求,胡宗宪都会拿出副‘不共戴天’样子,坚决不会配合自己。反正在给皇帝奏折上分出胜负之前,自己是别想从他那里得到点有用东西。
赵贞吉不由暗叹道:‘胡宗宪这混不吝手,却轻易化解自己危局,还顺便把泼污,可见此人不仅心术不正,还着实难以对付。’但他不会忘记自己座右铭,敌人越强大,便越能激起赵贞吉战斗意志,在他世界里,要是彻底胜利、要是彻底失败,却从来不存在‘妥协’概念……况且他不是个人在战斗,还有群神通广大朋友,随时可能提供对手致命弱点。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做,就是继续将这个案子查下去,坚持下去,就有办法。
‘好吧,既然这条路暂时走不通,那换条,早晚会殊途同归。’在寒风中站半个时辰,赵贞吉打定主意,便吩咐王用汲道:“润莲,麻烦你……再回苏州趟,请曹中丞将那几个俘虏移交过来,要细细审问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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