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地,个比个狡猾!”将那信纸狠狠拍在桌子上,赵贞吉气得胡子都翘起来:“生怕担上点责任,沾上点瓜葛,倒给‘愚公移山’故事来。”
但他是极有智慧,自然知道曹邦辅已经
“让他折腾去吧。”沈默叹口气道:“总有人会给他苦头吃。”
“到时候还望拙言兄回护则个。”谭纶拱手道:“赵部堂正气凛然,是个难得好官,他在朝中,是百姓福气。”
沈默笑笑道:“你又高看,哪有那大本事?”
“尽力而为吧。”谭纶恳求道。
沈默这才缓缓点头,笑骂声道:“除逼就是逼,看你是专拣软柿子捏。”
。
“不好说就是不好说。”沈默摇摇头道:“具体什意思,得你自己体会。”
寻思会儿,谭纶沉声道:“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件事南宗是知情呢?”
沈默颔首道:“觉着也是。”
“别你觉着也是啊。”谭纶苦笑道:“倒是给透露点内幕消息啊。”
“二妇之间难为姑啊,拙言体谅则个。”谭纶再次拱拱手道:“不能离开台州太久,待会就回去,等你成亲时咱们再见吧。”
沈默拱手还礼道:“子理兄,保重。”
“保重。”谭纶还礼,离开驿馆。
※※※
又过两日,王用汲回来,带来苏松巡抚回信。赵贞吉展开看,不由愣,只见上面没有称呼,没有落款,而是从《列子·汤问》上,摘段文字道:‘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直到‘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你知道不是核心人士,知道本就不多。”沈默两手摊道:“所以凡事都是靠猜。”见谭纶面露失望之色,他才慢悠悠道:“事实上,你太高看那艘游船,他们只是些有名望读书人,充其量是浙江大家族代言人,但并不是决策者。”
“换言之,这件事他们纵使知情,也无可奈何。”沈默叹口气道:“而且为维护身后家族,他们必然会同联合起来,防止有人将火引到浙江大户身上,这就是对那句话理解。”
听出他话语中坦诚,谭纶肃容而起,拱手道:“让拙言兄为难。”
沈默摆摆手,也跟着起身道:“那位赵老夫子意思,也能猜出几分,但不相信他能成功……”
谭纶皱眉道:“不瞒你说,已经劝过他,切以东南稳定为要,好说歹说、软磨硬泡,他总算是答应下来。”说着无奈地摇摇头道:“可依那位老夫子脾气……很可能还是会固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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