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套套呢。”谭纶哈哈大笑道:“拙言,发现个可喜现象啊。”
“什现象?”沈默问道。
“你开朗很多呀。”谭纶笑道:“原先说话言简意赅,绝不肯多费口舌,可不像现在这样……活泼。”
“是?”沈默摸摸自己脸皮道:“你过奖。”
谭纶差点被从椅子上滑下去,失声笑道:“好像没有夸你吧。”
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对着刻火红柿子树发呆半晌,赵贞吉突然想起什,揉着脑袋寻思半晌,突然双手猛地拍道:“对呀,不是每个人都怕东窗事发!那个人肯定不会看到,这件事情不之!”
说着便兴奋地对老仆人道:“写封信,你给王用汲送去,让他用最快速度,亲手交给曹邦辅。”
※※※
回到驿馆已经中午,沈默简单吃个午饭,便躺下睡个午觉,经过乡试磨炼之后,他感觉自己精神强悍多,至少无论什时候,都能够吃好睡好。
但今天是没法睡好,刚刚迷糊不久,谭纶来。
“说正事吧。”沈默正色道:“结婚你准备包多大红包?”
谭纶刚刚摆出正经神色,闻言面色阵扭曲,呆滞片刻后,才爆发出猛烈笑声道:“终于知道,原来是人逢囍事精神爽啊!”大笑阵,擦擦眼泪道:“放心吧,就是勒紧裤腰带,也会给你包个大红包。”说着郁闷道:“但结婚时,你也没给红包。”
“你哪年结婚?”
“嘉靖二十年。”谭纶脸感慨回忆道:“转眼已经十四年过去。”
“当时只能给你棒棒糖。”沈默口气道:“你也放心吧,
郁闷揉着眼睛,沈默嘟囔道:“子理兄,您老不睡午觉啊。”
谭纶哑然失笑道:“这都什时候,亏你还睡得着。”两人在台州保卫战中共处许久,相处十分得宜,又加上有过命交情,相互间自然非比常人。
沈默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招呼谭纶在桌边坐下,吩咐铁柱拿出自己珍藏来招待他。又有亲兵端盆温水进来,沈默拿毛巾擦擦脸、清醒下,这才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吧,找有什事。”
谭纶笑道:“没事儿就不能找你?”接过铁柱奉上香茗,呵呵笑道:“就为你这价逾黄金明前,来杭州能不找你。”
“拉倒吧。”沈默摇头笑道:“本就是巡按监军道,现在又奉旨办案……虽然是协查,平时*员们见都避之不及,现在更是恨不得将人间蒸发,你谭子理何许人也?人之精也,岂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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