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先是愣,过会才恢复平静道:“没事,不急在时,什时候忙完什时候回来办吧。”
“谢谢。”沈默叹口气道:“让你受委屈。”
殷小姐微微摇头,轻声道:“其实最难是你,两个老爹都要安抚,还得马上赶路。”便让厨房赶紧给沈默准备路上吃点心。沈默摆摆手道:“不必,巡抚衙门人等着呢,早去才能早回。”说着向她逼近两步,压低声音道:“会每天想你。”
殷小姐本来有些提不起精神小脸上,登时便春暖花开,她轻声道:“也是。”
“那走。”这多丫鬟守着,也没法干点什,沈默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不舍。
兑翻翻白眼道:“会对得起解元郎这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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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到殷家,沈默见到殷老爷,殷老爷多会装个人啊,不管心里多闹性,面上都笑呵呵道:“不着急,大事为重嘛。至于结婚那是小事,晚几天也无所谓。”
沈默虽然听着这话有些情绪,但殷老爷能痛快放心才是他最想要,便假装糊涂,含混过去,说出此行真正目道:“能不能见见若菡?”
“她已经你人!”殷老爷提高声调道:“想见就见,管不着!”
殷小姐也秋波宛转,却是示意他往她身后看,这种情人间暗号,也只有沈默能破译,他依照指示看眼,终于注意到早站在那里画屏,赶紧不好意思道:“这边着急,就漏人。”说着朝画屏龇牙笑笑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便急匆匆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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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倒是老爹把他和胡宗宪狠骂顿,捎带着连吴兑也不是人。沈默好个安抚加保证,这才让老爹消气。事实上,殷老爷也不想让他抗命,只不过心里不痛快,需要骂骂他发泄下罢
沈默心说‘您这是吃炸药吗?’但自知理亏,只好赔几句,便在前院丫鬟带领下,往后院绣楼而去。上楼见到穿身大红嫁衣殷小姐,不由有些错愕道:“现在就穿上?”
殷小姐羞得脸比嫁衣还红,边上画屏推他把道:“还不快下去!”
沈默这才意识到,未婚妻在试穿嫁衣,不由讪讪道:“在楼下等你。”便蹬蹬蹬下楼。
过好会儿,殷小姐才下楼,本想好生教训他顿,但见沈默脸上写满焦急,话到嘴边便转成为:“发生什事?”
“出大事,胡巡抚让立刻回杭州,今天就出发……”沈默满脸歉疚道:“具体要待多长时间,还不知道,只怕万……所以来告诉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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