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沈默、徐渭、诸大绶、陶虞臣、吴兑、孙鑨、孙铤，七人登上
去杭州
客船，在他们上
层船舱里，还有山阴县令吕窦印女儿，要去杭州省亲。
“不到最后刻，谁也不知道会怎样。”吕小姐说着，款款给徐渭行礼道：“师傅，
外婆家在杭州，会尽快过去，求您随时把他情况告诉。”
“这不就成叛徒吗？”徐渭为难道。
“您请放心，不会打扰你们。”吕小姐低垂螓首道：“只有出现机会，才会出现。”
“那要是直到两人定亲，你都直没机会呢？”徐渭逼问道。
“那就永远不会出现。”吕小姐凄然道：“还没有到非要自取其辱分上。”
“不想过这样人生，哪怕会粉身碎骨，也要尝试下，看看能否走出条别人没走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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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好半天，徐渭心中才由衷感叹道：‘看来确实不能把女儿当成儿子教，会培养出武则天来。’
“师傅能帮吗？”吕小姐已经把心事完全倾吐，反倒感觉轻松许多。
徐渭‘这个，那个……’半天，才吭哧道：“咱们先不说你这个想法是对是错，就按照你想法说，可绍兴人杰地灵，年轻俊才比比皆是，至少十几个都有中进士可能。”
徐渭点点头，叹口气道：“真不知道帮你是对还是错。”
吕小姐笑笑道：“就当是场好玩游戏吧……”泪水却止不住流下来。
看到她流泪，徐渭很痛心，叹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吕小姐微微昂起头，虽然仍流着泪，却倔强笑道：“就是想看看，难道女子就真不如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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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姐招招手，丫鬟便从腰包里取出本薄薄蓝皮书。她接过来道：“这是绍兴府在籍生员名册，上面名字都能倒背如流。”吕小姐黯然道：“除他之外，真正优秀都结婚，其余都是庸碌之才……不配。”
在那刻，吕小姐骄傲而痛苦样子，便深深印在徐渭心中，他真想说：‘其实也很优秀，而且单身。’只是永远不可能说出口罢。
稍微稳定下心神，徐渭沉声道：“还是算吧，沈默与亦师亦友，不可能帮你破坏他婚姻。”
吕小姐轻声道：“只要还没订婚，就切都有机会。”对于这句话，她简直是太有发言权。若不是变故突生，她早已经是沈家人，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呢？
徐渭已经充分领略这个女子奇崛面，郁闷道：“希望太渺茫，不相信他就这
倒霉，每次订婚前都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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