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驿丞脸上闪过丝古怪笑容,赶紧敛去道:“是是,小怎把这茬给忘?”看到不远处院门虚掩,他便笑道:“那小就告退,不打扰大人休息。”
沈默心里嘀咕道:‘这家伙搞什名堂?’便点点头,放他离开,却见那驿丞边往回走还边回头,仿佛等着看戏般。
沈默等人越发好奇起来,便放缓脚步,悄悄走到院外,慢慢打开门,轻轻进去里面,就听到西厢房里有细若管箫之韵……再看看头上太阳,才是下午十分,众人不得不佩服,色安就是色安啊。
便有那促狭之人,蹑手蹑脚走到窗前,食指蘸唾沫,轻轻点破窗纸,向内看,便见两具白花花身子,正大汗淋漓绞缠在床上。
这看就拔不下
土家人喝高粱酒,味道醇厚,也相当烈。彭家四位头人热情,更是比烈酒还要热烈,拿出打仗架势劝酒,唯恐招待不周。
而作为唯贵宾沈拙言,平素就不善饮,这回更是无力招架,勉励支撑三五回合,便啪嗒声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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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喝碗热乎乎酸辣汤,感到稍微不那难受,便坚决婉拒彭明辅留饭,告辞回城去。
他本想立刻去接阿蛮,但闻身上刺鼻酒气,觉着还是先回驿馆洗刷洗刷好,就直接拨马往武林门内杭州官驿去。
对于这位极为年轻大人,驿丞自然是印象深刻,见他进来便忙不迭地请安,笑着将他引到院子里。
杭州是浙江首府,又是大运河南端起点,来省里办事,或者南来北往,路过歇脚*员特别多,所以杭州城驿馆也就特别大,前后五进深大院子里,仅小跨院就有二十多个,就这样还会有不少*员,因为没地方住,而不得不掏钱去住旅店。
但现在还没出正月,正是年四季最冷清时候,偌大驿馆没有住满三成客人,可以任凭挑选。为能静下心来看书,当初下榻时,沈默便选个最僻静小院。
他沿着鹅卵石铺就小路,往东北角院子走去,路上听那驿丞絮叨道:“后院有马棚,每天送两次草料,两天送次豆饼,不过咱们这人手不够,喂马就得自理。”“驿馆每天管三顿饭菜,两素荤,米饭管够,大人随从都可以去吃。如果您吃不惯话,咱们也可以帮您叫餐,从楼外楼到醉仙楼,只要知会声,保准按点送到。”
沈默向来不管这些柴米油盐,他起居饮食都由沈安打理,便笑着打断他道:“本馆书童已经先期入住,他应该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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