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忠言逆耳,非得事到临头,方能见其可贵。”沈默微微笑道:“所以文长兄意思是……到时候再说。”
胡宗宪心说,那现在把叫来作甚?便朝两人作揖道:“在下给二位高人行礼,你们就行行好,别再卖关子。”
徐渭道:“不卖关子也行。”
“但大人得答应们条。”沈默接着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那位赵大人。”
胡宗宪算是明白,原来两人是对那赵文华深具戒心,知道自己得表明下立场,才好让他们放下戒心,想想便沉声道:“这当然知道……那赵文华好大喜功,做事顾前不顾后,而且有时候口没遮拦,不是可共大机密人。”说着有些好笑道:“古人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对待此人也该持此态度。”
几句,却听徐渭话锋转道:“可就是不看好你。”
沈默偷偷擦汗,心说:‘还好没说,看不上你,不然姓胡再好涵养,这下也得掰。’
只见胡宗宪勉强保持着笑容道:“文长兄何出此言啊?”
“不为别,就因为你得听赵文华。”徐渭冷笑连连道:“赵文华算什东西?除玩弄权术之外,就是个酒囊饭袋,狗屁不会,还偏偏喜欢瞎指挥。有这种人在头上,你想要做番事业,那是不可能。”说着伸手抠出牙缝中肉丝,随手丢道:“所以说,除非你能脚踢开赵文华,否则什也别想干成。”
这话引起胡宗宪沉思,他岂能不知自己那位盟友底细?分明是个大草包,还自以为有管仲孔明之文韬,吴起韩信之武略,等喜欢对战事指手画脚。当初张经在时,尚且可以仗着老资格不听他,却也惹得赵文华切齿痛恨,接连上书弹劾,最终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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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听,心说这家伙果然不是个好鸟。知道他不会根筋跟着赵文华傻干,便放下心来到。对视眼,由徐文长开腔道:“身为浙
现在胡宗宪还得靠赵文华这棵大树遮风挡雨呢,就算赵文华再胡来,他也得笑脸受着,幽幽叹口气道:“此事也是有苦难言啊……”便别过话题道:“文长兄不是说有平倭妙计吗?现在从杭州赶过来,你是不是也该把谜底揭开?”
徐渭却摇摇头道:“你上头有赵文华,说出来也没用,还不如不说呢。”
胡宗宪苦笑道:“莫非文长兄在消遣?”
沈默忙打圆场道:“计策确实早就想好,时机还不成熟。”
胡宗宪发现他比徐渭好说话多,便转向沈默道:“就算暂时不能施行,何不说出来让愚兄高兴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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