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赶紧起身道:“乐意效劳。”他亲身到过浙江每个府,又刚刚完成给皇帝全省军情报告,讲起来自然是头头是道,且全面易懂。用刻钟左右,便把浙江抗倭情况,以及面临现状概述遍,听得众人片唏嘘,都大呼‘想不到’,想不到倭寇实力竟然如此强大,想不到官军竟然如此孱弱,想不到当前形势居然如此严峻。
“以拙言看来,形势大概会在什时候好转?”大伙还是最关心这个。
“如果张部堂不去,整个大环境应该会出现转折。”沈默声叹息道:
,沈默正在搜肠刮肚找说辞,边季本笑着打圆场道:“龙溪兄自己居无定所,就是想找你都不容易,却还好意思赖别人。”
王畿讪讪笑道:“反正是这小子不对。”说着瞪眼对沈默道:“明年老头子去你那过年,不许说不愿意。”语气虽然恶狠狠,但分明向船上人传递个信号——们是家。
沈默岂会不懂?赶紧笑着应下道:“师公您现在就搬到家去,直住着才好呢。”
王畿果然十分受用,笑骂声:“小滑头。”便让他在上次位子上坐下,然后开始讲课。
这次讲授‘花树理论’之类哲学命题,明显用时缩短许多,大家大过年不在家待着,显然不是为来听这个。只见王畿放下书本,清清嗓子道:“诸位,师阳明公生主张知行合,反对有言无行。而今东南有难,辈岂能仅仅坐而论道,不顾黎庶之死活?”
众人便七嘴八舌道:“不行。”
王畿点点头道:“所以老夫倡议,今天咱们就讨论讨论,到底怎为东南出力。”立刻引来片附和声。事实上最近半年以来,这些人聚在起,讨论最多就是东南倭情……除所谓拳拳报国心之外,根本原因还是这些人身份——他们是浙江王学派菁英人物,在座每位,身后都有几十甚至上百王学门人。
而们知道,连饭都吃不饱贫苦人家,是不会跑去研究哲学。能玩得起心学,家里最起码是有田有产,衣食无忧。事实上,这船人所代表,正是浙江相当部分地主士绅……他们家大业大,受到冲击也大,不少人家甚至已经难以为继,所以对倭情关注,可谓是发自内心,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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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本便笑道:“龙溪公建议很好,只是等都不是方面大员,对浙江倭患认识也如盲人摸象般,不全面也很模糊,所以建议,请曾经巡视过浙江全境沈兄弟,给大家做个简单介绍……不知沈兄弟意下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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