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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当赵侍郎感到与之前截然不同待遇时,心中激动之情也就可想而知。他紧紧拉着唐顺之手,眼圈发红道:“荆川兄,好兄弟啊!你盛情,兄弟辈子也不会忘记。”
唐顺之笑眯眯道:“梅林兄哪里话,你既是同年,又对有引荐之恩,搞得隆重点也是应该。”他目光仍然清澈无比,仿佛赤诚无比。
两人说话间,轿子终于停下来,待轿帘掀开之后,唐顺之便看到满眼都是观礼之人,不由开怀笑道:“荆川兄果然不负所托。”
唐顺之笑道:“前日接到梅林兄亲笔信,这才知道陛下对此次封赏有着特殊期望,顺之自然要按照
阁老还在挂着个虚职编宋史玩呢。虽然说后来严嵩扶摇直上,入阁当上次辅,后来又成首辅,为天下百官之首,地位比张总督要高半头,可严阁老是怎入阁?靠着写青词,阿谀奉承才上去;又是怎当上首辅?是造就于谦之死后最大冤案,踩着提携过他老乡夏贵溪尸体上去。
而夏言偏偏又对张经有知遇之恩。所以这位牌子硬、资历老、本事大张总督,虽然拿严阁老无法,却是万万不会买他干儿子账。
偏生赵文华在京里嚣张惯,除他干爹之外,什大学士、尚书之类,统统不放在眼里,就连对着徐阶也敢直呼其名。现在到地方上却被个总督不待见,心里早就憋坏。
于是在杭州见到张经之后,他十分不自量力决定,给这位总督个下马威,竟然在接风宴上,当着数位高官面说:‘兄弟千里奔波,路上损耗颇大,希望部堂大人襄助下。’这哪是要求援助,这是赤裸裸索贿。
可张部堂依旧谈笑风生,大吃大喝,却仿佛没听见他所说般。赵文华臊得满脸通红,可也不能这样算,不然他和他干爹脸就算是丢尽,于是他又说两遍。
张部堂还是没听见……
赵文华终于憋不住,沉声道:“是钦差!钦命祭海大臣!”
张经淡淡笑,用种干巴巴语气说:“也是钦差,钦命总督抗倭大臣,还有王命旗牌。”
赵文华下子无话可说,他这才发现,面对是个自己无法比拟庞然大物……论资历,人家跟严阁老辈;论官衔,人家是二品大员,他才三品;论权势,人家总督六省抗倭,乃是等方面重臣,他则是被派出来祭海,完事儿就得回去。
在众省级高官嘲笑目光中,赵侍郎算是把脸丢到姥姥家,第二天便匆匆离开杭州,往绍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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