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早越好,我看就赶在今天之内收拾完行李,然后离开这个国家吧。要是留着对别离感到惋惜,反而会更难受。」
峻护四度发出叹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因为这两个人真的可能会照他们说的去实行。
「姊,美树彦先生,你们先暂停一下——」「请等一下!」
打断了话讲到一半的峻护,真由发出急切
「也是,毕竟似乎连峻护这唯一的希望,也对我们的做法表示否定。」
「伤脑筋,看来连死马当活马医才拜托的峻护,也要弃我们于不顾了。」
(……不对吧,没有人把话讲到这种程度啊!)
峻护在心里对发展极端的话题吐槽,但这当然不可能传达给对方知道。
「不得已,此时此刻就把这次的计划化为一张白纸吧。」
策的话——」
「可是啊,凉子。」插嘴的是真由的哥哥月村美树彦,他同是也是这所学校的工友。」
「我想我之前也说过了,关于让真由克服恐惧症这点,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尝试了所有的手段做治疗,但没有任何一种有效果。而做为最后手段采用的,就是这次的极端疗法了——让真由脱离只有同性的住校生活,开始与异性相处度日。要是连这样都没有希望治好,很遗憾地我也一筹莫展了。」
「美树彦,真的没其他办法吗?」「有的话,哪还需要这么辛苦。不管别人认为胡不胡来,我们都只能将一切赌在这上面了。」
真由露出相当不安的模样,注视起开始讨论的两人。
「对——你说得对,那样才好。我不能拘泥在没希望成功的计划上,继续给你们姊弟带来麻烦。还是应该知难而退,放弃治疗恐惧症好了。」
跟着就连这样的台词都冒出来了。
「抱歉,美树彦,我完全没帮上你。」
「哪里的话,你和峻护都很照顾我们兄妹俩,我真的相当感谢你们。」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另一边,峻护依旧只是保持着沉默,就他的立场来说也是当然的。反正就算他不经意地开口,最后也只会自找麻烦,被对方硬塞难题到头上。即使峻护不开口,他面对的毕竟是这两个人。峻护心里埋怨着,谁知道他们讨论的方向会跳针到什么地方,让他被卷进灾难里。
但结果峻护的不安还是料中了。不管他表现得如何低调,最后这两个人还是会使尽手段将他拉上祭坛当祭品。
讨论开始岔题到意外的方向
「终究是无法实现的梦想吗?」美树彦望着遥远的某端嘀咕。
「对啊,想要让真由克服恐惧症,我们果然是奢求太多了。要打住现在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