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良脚步越来越慢,很难得是他仍旧没有睡着,这份毅力值得夸奖。但现实残酷在用听力提醒他,有人追上来。
就算是躲在灌木丛里,血液味道也瞒不过嗅觉灵敏人,地毯式搜索他能逃过去才有鬼。路文良咬着牙停下脚步,四下张着,终于看到自己为以防万特意朝着这个方向跑,所希望能够对事情起到转机东西——个宽广
而他根本不敢确定自己究竟能够瞒住那两个看守多久。
那两人还在讨论——
——“不会真死吧?听到好久没有动静。”
“觉得悬,要不咱俩进去看眼?”
另人厌恶撇着嘴,显然是不情愿。
”
“这不会死吧?”
“怎知道啊!”那人边回答边满脸厌恶上前狠狠踹路文良个心窝脚,见对方仍旧满脸痛苦嚎叫扭动,才晦气朝着地上唾声:“血糊糊恶心死!们去外头等着,真死也不是们责任!”
路文良反倒大声惨叫起来,边摇头边撞墙边试图爬到他们脚下求助,那两人看他阵势,生怕被血弄脏裤子,推推搡搡就出去,锁门时候还能听到墙壁被更用力磕撞声音,听得他们心惊肉跳咂舌不已:“真狠啊……这是什药啊……”
声巨大撞击声过后,厂区内瞬间安静下来。
但他同伴还是掏出钥匙来打开铁链。
股冷风从门口灌进仓库里,卷起地上厚厚灰烬,漫天飞扬迷花人眼。
他俩捂住嘴巴咳嗽阵,定睛看,除两根断掉麻绳和滩血,地上哪里还留下任何东西?
“坏!”
两人边掏出电话来,边拔腿就朝着仓库外头跑。
侧耳倾听其中人松口气:“终于晕。”
“猜是死,那种撞法脑袋都能磕出洞来。”
摇摇头,两个人各倒杯随身带白酒,顶着寒风瑟瑟发抖蹲下来。
墙洞边缘实在是太锐利,爬出来时候因为被衣服阻挠,路文良干脆脱外套穿着毛衣爬出来,肩膀上被狠狠割道,瞬间就看到渗出来血迹。伸手从洞里把衣服掏出来披上,路文良没有半刻犹豫朝着自己记忆中国道跑去。不堪忍受睡意终究被尖锐疼痛压制下去,他手脚发软坚定迈着步子,同时去掏棉衣内兜里钱包是否还在。
好在里头还剩下五百块钱,将钱包紧紧捏在手上,他专门挑选树木繁茂小林子钻。盘龙会这个工厂实在是距离市区太远,想要靠人力跑到马路附近至少需要二十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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