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俺快要掉下去,主人!』
他突然探出身体,几乎被他扔出去收音机发出哀嚎。这时视线来源转身跳,钻进背后巷子里消失无踪。看起来像全身漆黑,用四只脚跑走模样——是动物……吗?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只动物,霎时动作放慢下来,过片刻才从床上滑下,冲出房间。他焦急地边用单手将收音机挂在脖子上,边跑下楼梯。便宜饭店以廉价薪水雇用门僮,也以相对薄弱工作热忱站在门口。他穿过大门后,来到前方马路。
上哪儿去——他往影子逃走方向追去,正要过马路时,随着石化燃料嘈杂引擎声,从仍有若干死角右眼眼角出现辆汽车,他赶紧闪避到路边。
(什——?)
急着汇整所有事情呢?次想太多才会这累,又焦躁不安,还差点发泄在琦莉身上。竟然让她为自己担心,真是差劲。
(都是下士害……)
他转动下靠在枕头上脸颊,气愤地瞪着窗边那台派悠闲收音机。若是从前,收音机定会插嘴说:『你这家伙又无聊地胡思乱想!』他就会因为厌烦而不再继续思考。然而现在没人帮他踩煞车,他就想得入迷,甚至难以收拾。他心想:说不定收音机那种令人厌烦唠叨,对自己来说能发挥镇定剂般功效。
他挺起上半身,像是慵懒动物般匍匐爬向窗边,将手伸向收音机。
他抓起吊绳,将收音机垂放在三楼窗外。不知为何就是想找他出气。
真是岂有此理!对方转个弯冲过来,害他闪避不及被夹在车头与背后墙壁之间。他刚才虽然反射性地将收音机从要害中心点移开,但侧腹部受到强烈撞击,同时短促紧急煞车声从最近距离传到他脑里。
即使脑部立刻自动判断这不是致命伤,但那瞬间视觉和听觉产生机能障碍,隔着层膜耳膜外侧传来令人讨厌女人兴奋叫声:「唉呀!真糟糕!」(什唉呀,你刚才定是故意撞过来吧?)
「快点抬上去,约普!」
「等、等,这是……」
当他夹在墙壁与车子之间动弹不得时,就被硬拖
『……主人,你对俺有什仇恨吗?』
「没有。」
他垂下只手,拎着收音机,把下巴靠在窗框上往下看。位于三楼旅馆房间并不算高,虽然这里不像西贝里那样繁华,但眼底仍可见车水马龙马路。右眼反应较慢情形,这几天已经有所改善,至少不会头晕。
他脑袋放空地看着熙来攘往人潮时,注意到有道视线从马路对面看着自己。
那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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