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果然没被传染……)
他双手拿着牌,失望地叹口气,围坐在同桌男人们窥看他表情后窃笑着。「摊牌。」在庄家指示下,各家摊开手里牌。「自由都市」同花、三张「锡杖」与对「巡洋艇」构成葫芦、以及四张「武器」——男人们分别翻开自己牌后,发出几家欢乐几家愁声音。出四张「武器」男人对哈维投以催促眼神。
「五张都是……『裁判官』。」
他说完翻开牌时,出四张「武器」男人及其它牌友脸色为之变,非常生气。
「啊!怎会这样?」
烟滤嘴。照这个情况看来,事态已经变得很严重,这到底是怎回事?事情发展出入意料荒唐。
「你怎会想称呼哈维主人呀?」
『什为什?你想知道吗?俺和主人相遇可是有段令人感动落泪故事。很久以前,俺被个大坏蛋抓去,在赌场上把俺输给别人。群人为诈赌事件引起纠纷,就在阵吵闹打斗中,主人出面救俺。』哈维内心吐槽: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但却没有力气说出口,于是决定随便他怎说。但接着又听到『英姿焕发主人现身后射出张牌,漂亮地刺中坏蛋眉心。』
「不要胡说八道,才不会那丢脸特技。」
哈维眼看下士越说越夸张,赶紧予以否认。那可能是掺杂下士平常爱听收音机朗读剧中,冷硬派侦探故事情节——他们最初确是在赌场相遇,这点又莫名其妙地吻合,所以哈维觉得收音机应该不是完全失去记忆,而是回路上产生什错乱。
「太卑鄙!」
「怎吗?」
收着赌金哈维若无其事地说,其它牌友们全都脸不悦地念念有词。「可恶!你没事干嘛那副要死不活表情……」、
哈维半眯起眼看着收音机,他正对琦莉滔滔不绝说着自己想象编造出来故事(哈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打断,索性视而不见),但他旋即发现件事。
对……为什现在他会突然想起那名孩子呢?因为他就是在那个市镇遇到下士。他觉得或许用「偶遇」来形容会更贴切。
那是个弥漫着尸臭市镇。
收容病人地方处处人满为患,而人类就像垃圾般死在路边。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养成这种习惯,但至少那个时候确实养成心情郁闷就光顾赌场习惯。基本上他很讨厌嘈杂地方,但不可思议地,他并不厌恶赌场喧哗。或许是因为周围吵嚷声和弥漫着烟雾昏暗照明,仿佛在他四周筑起道足以掩饰自己存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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