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求救心情抬起头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
很远,但景色几乎毫无改变。而沿着马路上林立
半毁建筑物旁望去,随即可见河面上布满点点浮尸
瓦砾河,在被蒙蒙
砂尘覆盖下笔直延伸到灰色天空
另
端。
当琦莉发现那条瓦砾河中间孤伶伶站着
个会动
人影时,因为她没想到真
会遇到人,在感到兴奋之前,她更怀疑自己
眼睛是否看错。
那不是大人,而是个身高和她差不多高度
少年。琦莉心想:不知他在做什
?结果发现他把趴着
尸体踢翻过来,弯下腰将手伸入军服
口袋及腰带
小包包里。
他在行窃尸体……
稍微弯着腰少年突然朝琦莉转过头来,琦莉不禁吓得屏住呼吸。欸?霎时觉得他好像
个人,但少年身上没有任何特征能让她
眼就断定他是某人,她也立即忘
少年究竟长得像谁。
话不说地,转身跑起来。
被瓦砾绊倒,或是几乎哭着跨过尸体手臂和腿,分不清方向是左还是右,总之,她往远离大炮炮声
地方奔跑。脑海里已经呼唤过好几十次
那个名字,就像是咒语
般,勉强维持她即将崩溃
情绪。哈维、哈维、哈维!
*
该不会自已真死
吧——
她脑海里浮现刚才那些男人
对话,以及「另
个自己」倒在地上
动也不动
景象。会不会这个废墟
街道就是死者
世界……?
少年看到有人过来后,也露出有些惊讶表情。但他并不在意,脸上
表情立刻消失,继续刚才手边
工作。
「请问……」
琦莉试着叫他,他似乎觉得很烦,又再次抬起头来,用锐利眼神望着琦莉。他那双蓝灰色
双眸和水泥废墟背景莫名地融合,被他这
瞪,琦莉感到很害怕。
「回不
家,也没地方可去……」
琦莉也不知该如何求
「不会吧……」
否认声音不但沙哑,还带着
丝恐惧,就连她自己都难以被说服。
因过度疲倦而放弃奔跑时,她已经流不出泪。脸颊上
泪痕被风沙吹干,只留下紧绷
感觉。往下
看,映入眼帘
只有脚边
瓦砾,以及
只鞋带松开
鞋子,她
步
步地举起沉重
步伐,跨过玻璃碎片和水泥块不断向前走。
她鞋尖好像踢到
什
东西,原来是军服上沾满血迹
手臂,她稍微移动视线,那具仰躺
士兵尸体正张着无神
眼睛瞪着她。她已经没有力气反应
,至少这个人
幽灵在这附近就好
,她用已经麻痹
头脑
边思考着已经让她麻痹
事情,
边跨越尸体
手臂走过。
(还有人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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