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朋友!」
小女孩终于按耐不住,倏地踹长凳脚,揪住中间那个少年。这突如其来袭击下子吓到对方,不过两人体型实在相差悬殊,所以小女孩轻易就被推开。小女孩跌坐在地时露出「糟糕」表情,原本抱在手里小熊被少年抢去。
「还给!」
「不要,有本事来拿啊!」
得平常就很热闹西贝里变得更加拥挤混乱吧?只要想到此,哈维就感到厌烦。虽然这样比较容易混入街上杂沓人潮,就这层意义来说是有利,但若要在那当中找人,就只能说太欠缺考虑。
辆黑色烤漆卡车驶入车站前,正好和揽到多金客人后、从圆环开出去三轮出租车擦身而过。哈维本能地有所警戒,坐在柏油路上身躯稍稍挺直腰杆——虽然卡车为在市街巡逻而将车体小型化,但那确实是教会兵卡车。中央市有大规模教会治安部分支机构,甚至连街道上治安维持机能都由教会兵完全掌控。
有几名身穿白色神官服士兵从卡车上下来,往正在屏幕下表演哑剧玩偶走去。名不知是小队长还是什阶级男子,应该是当中官阶最高人,用严肃口气对老鼠说话,和熊合演短剧演到半老鼠嘻皮笑脸地(因为它脸本来就被做成这样)响应着。可能是被问到是否有申请许可证之类问题吧?
『最好赶快离开。』
「是啊。」
哈维对着收音机声音点点头,然后站起来。为谨慎起见,还是避开教会兵比较好。对于自己遭遇,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虽然觉得麻烦,但仍把两人份行李背到肩头,收音机则挂在手上。准备离开时,听见教会兵所在反方向传来叫声。
有群孩子,手里拿着应该是玩偶给他们气球,在圆环旁巴士站附近围成个圈圈。圈圈中央有张巴士站候车亭长凳,只有坐在长凳上小女孩手里没有拿气球,而是紧紧抱着只拼布做成小熊布偶,并抬头瞪着围在她四周年纪较大孩子们。
「这家伙朋友就只有这只小熊布偶!」
身型较高大少年得意洋洋地说着难听话,其它孩子们则跟着附和,同嘲笑小女孩。虽然哈维不太会分辨小孩年纪,但是中间那个小女孩大概只有五岁左右。
平时,哈维对小孩们吵架完全不感兴趣,但现在他之所以会这样冷眼旁观,可能是因为有种似曾相似感觉而令他感兴趣——尤其是顽固个性特别相像,明明已经快哭出来,却仍拚命紧闭双唇忍住不哭,眼珠子朝上瞪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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