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铁道上碎石沿着列车旁步行,前方出现座老旧月台,角落有间简陋车站。列车前端正停在月台处,火车头前方则有穿着铁路局制服列车长和机组人员,还有数名帮忙协助旅客走到车厢外,正进行着搬移瓦砾工作。
琦莉帮不上什忙,于是从旁望着那群人工作,踩着崩落水泥块跳上月台。
这似乎是个荒废许久车站。
过去在车站后方有个城镇,但是因坐落于西贝里与北海洛两地之间,又没有任何产业,导致人口流失,目前没有任何人居住在此。由于脆弱月台崩落铁轨上,在清除障碍物这段时间只得暂时停车。
吹过荒芜月台内陆荒野之风,令早已习惯南海洛气候肌肤感到冷冽。琦莉双手插进大衣口袋中,继续往无人月台步行。
不知何时,火车速度慢下来,景物流逝也逐渐趋缓。
正感到狐疑之际,列车又进步减速成连跑步都追得上速度。最后伴随着轻微冲击,列车在没有任何东西铁道上停下来。
琦莉与贝亚托莉克丝(正提着有如沙包般收音机不停殴打)相互对看。
「火车停,不知道发生什事?」
「别问。」
口袋中手仍习惯性握着指尖触及打火机——年半前,独自在三轮卡车载货台上醒来那天,发现这个打火机落在载货台角。这并不是多昂贵东西,老实说,或许便宜到对哈维而言,有没有都无所谓。然而自从那天之后,琦莉便直将打火机放在口袋中,等待哪天可以物归原主。
……或许归还那天根本不会到来。
琦莉最近开始有这样感觉。就像这个打火机样,对哈维而言要不要离开琦莉,很可能只是件无关痛痒事。尽管年半对哈维来说不是多大问题,然而对琦莉面言,着实历经相当漫长时间才让她领悟到这点。
迎面吹来更为强劲风,琦莉大衣衣角与头发翻飞着。琦莉认为:如果母亲事情告段落,哈维应该会觉得自己碍手凝脚而想赶快划清界线吧?那,打火机也差不多可以丢。
前后座位也传来骚动。即使处于这种情形也不可能就此下车,大家等候片刻,车厢后方门口出现列车长身影。
面对乘客们诧异目光,列车长显得相当不安。「由于事出突然,非常抱歉。」接着才开始说明事情原委。
§
「可以下车会儿吗?」
不断被叮嘱别赶不上发车时间而获得许可之后,琦莉踩着轻松脚步,从马口铁踏板上跃下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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