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垂下眼，扣着碗底，安静吃饭，快吃完时，突然又问，“宋师兄喜欢师尊？”
宋清涧笑
笑，“你去问问，元明宗谁不喜欢小师叔。大家虽然怕他，但心里是敬畏
。”
虽然沈夙在段凛之前从未收徒，但每年还是有不少人，冲着他来报名。
绝对是几位师尊里，人气最高。
段凛垂下眼帘，捏紧筷子，“喜欢也没用，他不会收你。”
他坐在床上，从枕边拿起铜镜。
比起上次，铜镜上多
条金黄色穗子，可以挂在腰上。
院子里石桌上，宋清涧正在摆放早饭，见段凛起床，从袖子里掏出个玉牌。
这是未辟谷弟子，去膳房领饭凭证。
“这是小师叔临走前让
给你。”
他心机批，故意长声叹气，“会让你宋师兄留在无为峰照顾你，你若是想师父，就用铜镜传音。”
床上小孩儿双眼紧闭，装得挺像。
方灼，“……”
他问系统，“数据没反应吗？”
233说没有，“或许段凛根本就不是主角，你得扩大搜索范围。”
至少还系统这个外挂在。
“可你……”
“师兄们不必多言。”
几位师兄相继又劝阻番，无果，忧心忡忡走。
第二天晚上，方灼把段凛睡觉破屋子重新布置番，等人睡着后，又悄悄潜入。
宋清涧挑挑眉，“那可不定。”
方灼于两天后抵达无妄海，海面望无垠，波浪壮阔，深蓝色水，让人有种莫名紧张感。
把揣在胸口鸡崽向
段凛接过，“师尊呢？”
宋清涧说，“小师叔去无妄海，应该过几日就回来。”
无妄海危险，即便是不修真普通人都知道有多危险。
段凛低声问，“去做什
？”
“不清楚。”
白天时候，通过系统，方灼几乎将新入门弟子所有资料都过遍。
除段凛，也就是宋清涧有点嫌疑。
方灼隔着被子，像位老年得子慈父，动作轻柔拍着小孩儿后背，嘴里轻哼着不知名调子。
段凛夜晚很难入睡，闭眼就是噩梦。
可是在男人乱七八糟得调子下，他不但睡着，还睡得很安稳。第二天醒来时，小院主人已经离开。
“你确定他没睡着？”他坐到床边，比做贼还心虚。
233肯定，“在你来之前，他直在床上翻来覆去。”
不知道，还以为床铺成精会扎人。
方灼放心，嘴上挂着浅笑，用手轻轻撩开小孩儿额发，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师父明日就要远行，路途危险，就不带你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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