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抿下嘴,眼前模糊,“你也有小秘密吗?是什?”
萧崭轻笑声,嘴角渗出血,刺眼红。
他伸出舌尖将血舔干净,倾身向前,贴着他耳朵说,“见到你第眼,就觉得,媳妇真好看。”
“当时就想,可真是捡到宝。”
方灼用尽全身力气抱紧他,“才
此时不过天刚明,大街上还不热闹。
萧崭背着他心爱人,沿着安静街道直走,穿过宏伟城门,踩过平坦官道,淌过潺潺小溪。
方灼时不时扭头在男人耳尖亲口,看着不像是去殉情,倒像是去春游。
漆黑墓室被灯火点亮,方灼被放在半开棺椁上。
他屁股往后蹭蹭,好让自己坐得更稳,然后从包袱里摸出桂花糕,咬口,递过去。
“不怕。”
萧崭转身开门,叫来四喜,“取点温水过来,替你家少爷洗把脸。”
四喜像是被按下开关,动作僵硬转身,朝前走去。
走到半,他有突然停下,反手给自己个耳光。
疼,不是做梦,主子真醒。
声,够,能够陪他这久,足够。
他将手臂从方灼怀里抽出来,走到案几前,取出纸笔,想要给媳妇留封信。
可当笔尖落于纸上,又不知该说什。
冯泱身体他很清楚,拖不几天,那还留什,倒不如起走。
可他小媳妇向来胆小,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萧崭就着吃口,紧接咳嗽声,拿开手时,掌心里全是血。
内脏已经开始腐烂出血,不过谨慎这点时间也足够。
他站在方灼面前,拿掉他嘴角残渣放进自己嘴里,“冯泱。”
“直都知道……”
“你有时候其实是能看见,你不愿意说,就永远不会问,谁心里还没点小秘密。”
须臾,消息传遍别院,沉闷几天大宅,终于有点点喜气。
萧崭拧帕子,给方灼擦擦脸和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宝贝。
方灼乖得不行,就是眼睛瞬不瞬盯着男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萧崭丢开帕子,打开衣柜找套白色衣服给青年换上,又找套黑色,给自己换上。
他走到床前,抓着方灼胳膊,转过身将人背起来。
“泱泱。”萧崭第次叫小名,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改口,“冯泱,醒醒。”
方灼睁开眼睛,愣住,“你……”就知道你会醒。
“是。”萧崭碰碰他呆滞脸,“如果说要你生死相随,你可愿意?”
方灼几乎是本能点头,“愿意。”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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