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猝也端起碗,放在鼻尖闻,股劣质酒精勾兑味道,他嫌弃皱着眉喝下去。
虽然周二少喜怒不显,方灼却觉得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错,格外好说话。于是眼疾手快,又给他满上。
果然,周猝虽然拧着眉,但并没有拒绝。
来二去,两人各干三碗,皆是面色无常,看不出醉没醉。
方灼探究盯周猝半晌,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喂,你头晕不晕?”
方灼:“你声音怎啦?”听着怪嗖嗖。
周猝抓起再次作废宣纸,用力掷出去,心情似乎更差。
方灼识趣起身离座,边走边小声嘀咕,“脾气这烂,以后怎找男人。”
周猝突然抬头,微眯着眼,眼神如鹰。
方灼硬气地瞪回去,又很快败下阵来,心虚间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将对方锐利视线挡在门后。
区。
这个时候,周猝正站在书桌前些毛笔字,方灼进书房就被纸团砸个正着。
周猝耳朵动下,头也不抬继续写字。
多次被忽视,方灼已经习惯,轻轻敲敲桌面,“买酒,今晚咱俩喝两杯?”说罢想起周猝身体不好,又问,“你这身体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顿,毛笔在纸上晕染出团墨迹,他随手揉成团扔到地上,看样子有点烦躁。
周猝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突然伸手捏住方灼脸,“你不是跟着他走?”
“就出去溜圈,这不是回来。”方灼握住那只手,“爸爸扶你上楼好不好?”
周猝摇头,“自己能行。”
他站起来,身姿挺拔,每步都走
——
为营造“哥俩好”气氛,方灼亲自下厨,拌个口水鸡,又炒盘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两个小碗代替。个碗里倒是白开水,个碗里是高度酒。
晚上九点半,他把菜和酒摆好,把人从楼上请下来。
周猝面无表情,方灼笑呵呵把酒碗推过去,“咱俩能认识也算是有缘分,俗话说好兄弟口闷,人先走碗。”
说完豪放端起自己白开水,饮而下。
方灼悻悻摸摸鼻子,厚着脸皮不肯走。能约到最好,不能约到嘛,再想别招。
他站有点累,眼珠子转圈,瞄准周猝和座椅间缝隙,侧挤进去,坐在椅子。垂眼就看见男人被西裤包裹屁股。
虽窥不见全貌,但可见斑,绝对翘挺马达臀。
方灼羡慕嫉妒恨,恶意用手指戳下周猝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稳稳撇突然就歪,腰背僵硬,从牙缝里挤出个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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