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域。”他又轻轻喊声,“你听得见说话吗?”
江域睁开眼,瞳孔中片空茫,陈岭愣下,眼下这幅情景与江域在屏山将阴邪之气归入体内时模样。
陈岭知道,现在他应该对外界没有反应,之前通过姻缘线替他驱赶邪祟,大概是潜
血海是无边,独自人走在上面总令人有种自己很渺小感觉。陈岭没有去计算自己到底走多远,多久,他只知道,他要见人正在等着他。
木板小桥随着他步伐往前延伸,而那些如同饥饿野狼般,急躁地想要将木桥上生人拽下去邪祟们,再没有轻举妄动。
他们随着陈岭运动轨迹起移动,虎视眈眈,却不敢再肆意进攻,不甘放弃目光中,透露着浓烈害怕。
陈岭抬头看天,血海天是灰红色,很暗淡。
他低头垂垂腿,正欲抬脚继续走,意外发现木桥突然停止延伸。
推:“去吧。”
眼前只有让人压抑暗红色,没有路,陈岭正想回头询问,脚下忽然震动,条木板铺成没有尽头桥凭空架起,悬在血海之上。
陈岭没有丝毫犹豫,抬脚踩上去。
木桥很稳,却耐不住下方不断从粘稠液体中起伏东西。
戾气、鬼气,甚至是怨气所化“人”闻到生人气息,都像是疯样,疯狂由下方伸出手来,个个血色掌印拍打在木桥上。
而路尽头,名长发男子背对着自己浸泡在血海中。
陈岭跑起来,鞋底踏过木桥发出嘎吱嘎吱响声,终于,他停在尽头处,伸出只手想去触碰水里人。
“江域。”他咬下嘴唇,想要抑制内心激动,“来接你回家。”
江域像是没有知觉,他睫毛动下,颗血珠滚落下来,滴入血水中。因为他本就不是活人,不需要去刻意呼吸,此时他与其说是人,更像是具冰冷雕像。
陈岭努力伸长胳膊,终于碰到对方濡湿发顶,他头发很长,顺着冷白后背滑下去,分散漂浮在血里。
为不惊扰地府鬼魂和阴差,陈岭身上没有携带任何驱鬼煞符纸和法器,面对数不清想要将他拉下去邪祟,他只能采取保守方式躲避。
木桥窄小,陈岭躲闪空间有限,个不慎就被只沾着血青白鬼手给抓住。
就在他想要咬破手指驱赶时候,自己手腕上时而显现红绳突然光芒大涨,带着股热烫之感。
血手仿佛被股无形大火灼烧个透彻,顷刻间焦黑溃散,化为黑色灰尘落回到血海中。
陈岭低头摸摸姻缘线,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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