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住,就是整整大半年。
或许是环境使然,夫妻压抑心情得到缓解,也想开,不再去强求子女缘分。
就在他们打算离开头傍晚,陈爸爸带着陈妈妈上山,想要挖点野菜带回城里,却在踏上山顶后,听见阵婴儿啼哭。
婴儿哭声十分奇怪,像是被什给蒙住嘴,让人听不太真切。
陈妈妈胆子小,紧紧抓着丈夫胳膊:“老公,会不会是闹鬼,这大晚上怎会有婴儿哭。
之前路上组织言语,此时全卡在嗓子眼,好不容易说出几个字,还是前言不搭后语。
看着母亲因为自己混乱表达而为难纠结,陈岭忽然展开手臂,给对方个结实拥抱,他声音还带着沙哑和低落,说出话却温柔而坚定:“妈妈你不用这紧张,不管怎样,永远是你和爸爸儿子。”
陈妈妈眼泪下子涌出来,“知道,知道。”
陈岭拍拍她后背:“那现在有空给讲个二十年前故事吗?”
二十年前,正好是陈岭出生那年。
衣服,继续往外拖。
木门老旧,活动时活页总会发出吱呀摩擦声。
院子里三人齐齐望过去,目光有惊讶、关切、担忧,和不知所措。
陈爸爸最为镇定,他走过去,掌心搭在儿子边肩膀上:“和你妈妈放心不下你,过来看看。”
陈岭想起之前质问李道玄那些话,他抿着唇,猜想应该是师父叫他爸妈过来,当是有话想告诉自己吧。
那已经是陈家夫妻俩结婚第六个年头,两人依旧没能怀上孩子。
并且随着长久治疗,他们开始感到疲惫,甚至想要放弃。
医生建议是,希望他们换个环境,放松下心情再做进步打算。
那时候昱和山绿荫苍翠,到处都充斥着生命气息,每天清早都能看见薄雾缭绕,每天傍晚都有红云日落,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于是陈爸爸在与妻子商议后,便带着行李来到自己名下昱和山脚下租个小院子暂住。
他低头看几瞬脚尖,抬头说:“爸爸,肚子有点饿,想先去弄点吃。”
“妈妈帮你做。”陈妈妈站起来,目光扫过每扇门,找到厨房快速走进去。
陈岭跟进去,看着母亲忙碌身影,心里有点发酸,尤其是在对方殷勤小心询问他想要吃什后,这种心酸放大多倍。
他伸手握住母亲手,低声问:“你有话想跟说吧。”
“没有……有……岭岭,跟你爸爸……们……”原来心理建设和安抚自话,在真正与难题面对面时候是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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