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刑炎掀他床上布,坐在床上,问秦放,“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秦放摇摇头,清清嗓子说:“没饿。”
他们在黑暗中共处室,黑暗能够缓解僵硬和尴尬,可这个房间里偏偏没有黑到看不清东西。月光很亮。
两人各自坐在彼此床上,时而看着对方,时而看看别处看看墙壁。
后来秦放下床要去厕所,刑炎说:“别洗澡……你出挺多汗。”
他刚刚失去个朋友。他又来这栋小楼。
以及……刑炎回来。
秦放摸出手机看眼时间,三点半。他坐起身,闷着声咳两下。
有人从门口走进来,进来看见他在坐着有些意外,动作顿下,随后问他:“醒?”
秦放“嗯”声,问他:“这晚去哪儿?”
想留就捐。”
“别什都没说,他不喜欢伤感。”
他确实不喜欢伤感,不喜欢看人哭。
他们坐在碑前陪他坐下午,司涂之前要求切从简,之后习俗还是其他都不要再做,别那有仪式感,当他出个远门就可以。
从墓园回到老房子时候,这里切都没变。院里花开得很好,爬山虎在花圃边院墙上爬得郁郁葱葱,处处都是生机。
秦放愣下,之后点点头:“就……上个厕所。”
刑炎清清嗓子,说:“嗯。”
洗手台上放条没拆包装新毛巾和牙刷,应该是刑炎放。秦放拆开用,洗面奶用司涂,洗漱过觉得舒服多,脑子也精神很多。
其实他还真挺想洗个澡,如果不是刚刚跟刑炎对话,现在估计就洗。
身上衣服这几天直没换,也出不少汗,刚才没觉得,这会儿开始觉得难受。秦放站原地犹豫下,最后还是开水,
“洗把脸。”刑炎说。
秦放往另张床上看看,床上盖布还没掀开。
“还烧吗?”刑炎问他。
秦放摸摸额头,说:“不烧。”
他问刑炎:“你怎知道烧?”
周斯明站在院门口,看看这看看那,突然低着头转身出去,隔好会儿才回来。
宫琪没来,这里只剩他们四个。
秦放衣服都没换,他回来直接就睡,睡前还记得给自己吃个药。他几乎倒在床上就睡沉,身上还裹着刑炎外套,呼吸又粗又重。
这觉睡得太沉,连梦都没做个。
再醒来时候蒙好会儿,天已经黑透,就着窗户透进来光看着眼前房间,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睁着眼睛过好半天才彻底清醒,记起这几天发生梦样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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