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订票?”
刑炎留下句:“订吧。”说完就走。
场球打到晚上十点。
秦放把身上力气都甩出去,汗都出透。他很少跟别人打球能打到这尽兴,秦放运动起来用力很猛,接他球很费力。般不等秦放打痛快对方就没力气,比如华桐每次陪他都只能陪半。
秦放喘着粗气坐在地板上,汗从他下巴滴下来,砸在地板上。刑炎从球网对面走过来,捡起秦放手里球拍,和他自己那只起装起来。
刑炎问他:没人陪你打?
秦放想想,然后低头发个“嗯”。
刑炎看着聊天界面,挑挑眉,直接回条语音过去:“十五分钟下楼。”
他手上还有半个没吃完苹果,刑炎放下手机,接着啃苹果。
旁边有人问:“干什去啊?”
笑着,老少狗,带着那股岁月平静悠长味道。
梦总是像场老旧电影,色调昏黄,连阳光都是暖,明亮但不晃眼。
秦放醒来时候小风扇正对着他胸口直吹,秦放慢慢睁开眼,抬起手摸摸那位置。让小风扇吹不知道多久,片冰凉,怪不得觉得心缺个口子。
因为这个梦秦放整天情绪都是往下沉,想念个已故亲人,钝刀磨肉。不尖锐,但持续发散,让神经酸胀麻木。
年月太长,秦放在想念时候别人都看不出来。华桐和他在起泡整天都看不出,下午俩人还出去跟人吃顿饭,晚上回来华桐就去学生会。
秦放看着他笑:“厉害啊。”
刑炎也有点喘,他呼口气,扔给秦放瓶水:“你也挺厉害。”
秦放喝小半瓶水,眼睑上有滴汗,他抬头那滴汗从睫毛上落下来,像眼泪。他笑下抬手抹,问刑炎:“你冲澡?”
刑炎说:“你要冲?”
“不冲,没带衣
刑炎说:“回学校。”
“这早?”旁边人看眼时间,接着轻笑声,“谁约你啊?炎哥搞朋友?”
刑炎边吃苹果边收拾东西,钥匙耳机都揣进兜里,没答话。
“刚才问你话你还没说,”对方屈起条腿踩着沙发,下巴搁在膝盖上,挑着眼看刑炎,“你回不回去啊?”
刑炎吃完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回。”
秦放自己在宿舍听半小时歌,后来摘耳机,想运动。
俩室友在宿舍泡着学习呢,华桐时半会儿回不来,秦放脑子里转圈,想拽个人陪他去体育馆打场球。
最后秦放给刑炎发条消息:炎哥,今天还跑步吗?
刑炎过几分钟才回他:有事?
秦放回:羽毛球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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