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学校报本地就是个错,”华桐看他眼,“走远点就利索。”
秦放没接这话,他捏捏肩膀,像这样运动到浑身酸痛令他觉得爽,舒服。
北方天气热得慢,五月初出门还得穿着外套,场雨下来好不容易升起来气温又降下去,来两年南方人到现在依然觉得这春天太长。
司涂早上起来又有点咳嗽,刑炎从楼上下来正好碰上裹着厚外套从外面回来司涂。
“干什去?”司涂拦住他,“别走,煲汤。”
秦放换边拿手机,甩甩另边胳膊,对电话说:“这周有事儿,阳阳。”
“下周呢?”简沐阳又问。
秦放想想说:“下周看看。”
“嗯,好,”简沐阳声音低下去,停顿两秒之后说,“哥知道你不想回,……”
他声音听着太低落,秦放动作顿下,之后轻声跟他说:“知道,你想说什知道,也没不想回,下周等电话?”
这样,这对他来说是种情绪上排解和发泄。
必须把汗出透,必须把力气使完,才能没有精力再去动小孩子脑筋,钻那些小孩子情绪。
“你打球就跟个大牲口样。”秦放冲澡换完衣服出来,华桐拎着他书包在门口等,把他手机递过去,“刚你弟来电话,看是他就接。”
“让回家?”秦放接过手机,问。
“没跟说。”华桐说。
司涂手里拎着从超市买回来堆东西,刑炎接过来,说:“下次要买什你发给。”
“没事,”司涂摸出钥匙开门,“拎点东西不算什。”
司涂是个挺爱干净人,推开门屋子里总有股很淡香味。
“好。”简沐阳应声。
秦放挂电话之后叹口气,华桐在旁边问:“下周回家?”
“估计得回。”秦放说。
简沐阳刚才在电话里话没说完,剩下话也没法说完。其实简沐阳是个心思很细腻小朋友,他心里很柔软。小孩子渐渐长大,越来越看得懂大人间关系和情绪。
简沐阳表面是在淘气催秦放回家,实际上是在向哥哥传递,让秦放知道自己对那个家庭而言,他还是被需要。
秦放把电话拨过去,那边接得很快:“哥!”
“哎,怎?”秦放胳膊打球打得有点酸,没拿手机那只胳膊甩甩。
“你又两周没回家,”简沐阳每次接他电话都挺兴奋,“你不牵挂吗?”
秦放让他用词给逗笑,笑着问他:“前天不是给你打电话?”
“电话就行?你不想见见?”简沐阳在电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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