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汤索言随手在他眼周穴位上按着，另
只手直看着书，“怎
气？”
“有时候钻牛角尖，还讲不通。”陶晓东说，“不太气
，气他小哥时候多。”
汤索言半晌没说话，之后手上加
点力气，说：“跟你样。”
陶晓东知道他在说什，有点心虚。抓着他
手，翻过来亲亲手背。
纹身展还有段时间，先不急。不过事既然已经敲定陶晓东肯定也
“真啊？”陶晓东先是眨眼有点惊喜地问，问完又觉得不太好，说，“别，太折腾。”
“不折腾。”汤索言用他头发刮手心，说，“从前做什你就做什，别觉得自己有什不正常，想办展就办，想出门就去。只要注意点眼睛就好，平时该补记得补。”
陶晓东躺着点头说“好”。
最近都老老实实又听话，像个小朋友。
汤索言突然笑下，问他：“你觉不觉得你和小南越来越像？”
个月时间得忙得焦头烂额，太累。所有内容和流程都得亲自过，大到场地布置人员接待，小到服装入场券设计，都得过眼。
钱虽然能狠赚笔，可陶晓东今年也没想挣什钱，他现在只图个安稳。
能接这种展有能力办好没几个，陶晓东推上去很多人，他圈里兄弟多，也想往外推推自己朋友，协会那边只认他，最后意思是如果他不想办话那就还去日本。
国外其实直瞧不上国内东西，要连个能接展都没有那也太窝囊，陶晓东最后还是接。
国内圈子是所有纹身师起努力发展起来，优秀纹身师和作品很多，并不输外面，甚至还要更强。只是有些老伙计不爱出头，低调惯，也是时候该亮亮眼。
“什像？性格？”陶晓东问。
“对。”汤索言把手放在他眼睛上，他这躺着灯有些晃眼，“闭眼，别看灯。”
陶晓东在他手心里闭上眼：“像吗？”
“都很听话。”汤索言说。
“是真听，他是假听。”陶晓东轻笑声，“他会憋着劲儿气人。”
当然答应之前还是在家申请过，询问家里大夫意见。
毕竟现在干什都听人家，天天被人管着自己觉得特美。不但不觉得烦，人要不管着他自己还不乐意，说这管着他有归属感。
汤索言没限制他接展，跟他说：“去做你喜欢事，不用有压力。”
“要出差，也会很忙。”陶晓东躺在汤索言腿上，看着他，“行？”
“你自己注意眼睛，别太累。”汤索言边看书边手在他头上摸，“周末如果不加班话飞过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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