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躲着不抬头，他不让汤索言看他
脸。汤索言亲着他头顶，叫他“晓东”。
“
怎
办啊？”陶晓东用力抽
口气，声音都不连续，“……你怎办啊？”
他肩膀在抖，紧搂着汤索言，抓着汤索言衬衫，想从这个人身上汲取更多力量。汤索言别过头去，喉结轻颤。
陶晓东窝在那里叫他，叫得难舍又依赖，用很大力气却又压抑着哑声祈求，声音轻轻地说句——
“言哥，救救。”
汤索言搂他
下，睡得热乎乎，汤索言很喜欢：“睡好？”
陶晓东先是“嗯”声，之后叫“言哥”。
汤索言在他后背上下下摸，像是跟从前样只是无意识小动作，也像安抚。
“……”陶晓东把头搭在他肩膀上，汤索言衬衫还没脱，入眼白不刺眼，反而带着股汤索言身上温润。
他哑声道：“只是不知道该怎办，没想跟你分开……”
陶晓东这段时间睡得直不好，很多时候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整个人直憔悴没精神。
今天难得睡得沉。
可能是跟汤索言待在起上午心里太平静，汤索言让人安稳。
他好像就没担心过陶晓东眼睛，病咱治病，别犯愁，别想太多。他从来没给陶晓东传递过这是个多严重事态度，直轻描淡写，他这种态度下陶晓东自己也松很多。
汤索言回来脱外套先过来看看陶晓东，见他睡得还踏实着就去洗手。洗手过后坐在沙发上，几乎是他刚坐下陶晓东就醒。
汤索言手上动作顿下，之后继续摸他后背。
“那、那……那珍惜，心都要碎。”陶晓东用眼睛顶着汤索言肩膀，说话时带点鼻音和沙哑，“……怎办啊？”
汤索言侧过头，用下巴贴他头顶。
陶晓东紧紧地贴着他，不抬头，鼻音越来越重嗓音越来越哑：“你说伤心快疼死，太疼。”
汤索言抬手去摸他脸，想让他抬头。
眼看到汤索言。
那瞬间心里感觉很难形容，好像飘着心被托住，游荡魂有个归处，踏实得整颗心都落地，浑身都松软。
这个瞬间太舒服。
汤索言原本正在松领带，看见陶晓东睁着眼睛看他，笑下：“醒？”
陶晓东看他会儿，坐起来，安静地挪到汤索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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