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冷静,甚至让他能想起之前那次尴尬难堪。好像在他面前连情绪外露都是不理智,丑陋、急切。
脑子热说几句顶人话,都是当时情绪激,过后情绪散也觉得说得有点过。汤索言直就是那样人,出发点都是好,那说话挺没劲。
然而已经都这样,再去正式地说点什反倒不自然。
这事儿挺让人难受,本来慢慢热乎起来关系突然就凉。如果汤索言是像陶晓东这样人他们可能直接吵场,要陶晓东是汤索言那样冷静脾气,也就不会有那晚顶人几句话。怎都好过现在上不去下不来状态。
汤索言每天早上到医院晚上到家都发个消息说声,陶晓东就回个“好”。有心想多说两句,也找不着什合适话。汤索言又忙,打个电话发个消息都是抽着时间,陶晓东也不可能拿他俩之间那点破事占他时间。
夏远个人精,这话听就不对劲:“哟。”
“什人啊这位?”夏远跟着问,“听着有情况啊这是。”
陶晓东没搭理他,挂电话。
刚挂夏远就把电话又打过来:“有人啊东?”
陶晓东烦得不行,不愿意搭腔。
饭肯定得吃。”夏远笑得没个正形儿,“肯定给你安排明明白白。”
陶晓东说:“别瞎安排,别弄乱七八糟。”
“你单身男青年,你怕什乱七八糟?”夏远嗤笑声,嘲讽他,“再不给你安排安排你快憋出毛病。”
陶晓东不搭他这茬,只说:“烦这个。”
“知道,逗你玩儿。”夏远笑声,又问他,“就咱们这帮人呗?再加上大黄他们,还有吗?看看地方够不够。”
没定下来关系就是层脆皮儿,点事儿都遭不住,像是说远就远。
作者有话要说
夏远脑子里闪过个人,试探着问,“大夫……?认识?”
陶晓东说个算认识吧,之后说:“挂,忙。”
就现在这个状态,他生日汤索言还真未必能去,他没时间。而且就他俩现在这不冷不热关系,也真尴尬。
陶晓东脾气好那是这些年磋磨,自己把自己性格里那点尖锐刺都磨没。骨子里也不是什软乎性格,情绪真上来也压不住。
那晚汤索言把他往家里送,陶晓东是真有脾气。
陶晓东手停下,想想,之后说:“没。”
“行。”夏远说,“知道。”
“可能还有个,”陶晓东又补句,“不确定。”
“谁啊?”夏远随口问。
陶晓东没说,只又提醒次:“你别弄烂糟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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