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低声答应着,汤索言帮他揉掉耳朵上沾泡沫,手上带着湿滑热水,耳朵传热,太烫人。
这天陶晓东什都没干,直躺在休息区闭着眼休息。睡会儿醒会儿,直不踏实。汤索言电话打过来时候,陶晓东看眼时间,离他下班还有半个小时。
“言哥?”
汤索言说:“刚出手术室,你在哪呢?”
陶晓东说店里。
因为汤索言句喜欢,陶晓东到底没真去剪头发。
上午跟着汤索言起去医院吊两瓶水,打完针给汤索言发条消息就回店里。带着夹板给店人惊讶坏,都问他怎,这架势像跟人打仗。
陶晓东说就磕下。
他们还不怎相信:“你磕哪儿啊能磕成这样?”
“磕墙上。”陶晓东自己也怪说不出口,三十多岁把自己磕骨折。小时候那打架也没骨折过,现在竟然遭这出。
”汤索言开弱风档给他吹头发,手他头上轻轻拨着。
陶晓东:“嗯?”
汤索言就又重复次:“别剪。”
这可挺让人意外,如果不是吹着头发陶晓东想回头看看他。
汤索言抓抓他头发,含着笑意说:“喜欢。”
汤索言下班来接他。
陶晓东赶紧说不用:“晚上回家就行,你明天还上班呢,在你那你太操心。”
有人过来找汤索言说
“疼不疼啊?”欢戈心疼坏,围着陶晓东嘘寒问暖,都快哭。
陶晓东在他头上揉把,又轻轻推:“能疼哪去,干活去吧。”
手指骨这折,陶晓东干活肯定是干不。要不他现在也沉不下心干活,手疼。十指连心,这疼还真不是闹着玩,直牵着心,干点什也不踏实。其实昨晚他都直没睡熟,太疼。
汤索言早上给他洗头时候,陶晓东撅那儿实在太不自在,脸上痒就忘手不能动,抬起来在洗手池沿上磕下,当时就磕得哆嗦。
汤索言皱着眉让他注意手,别乱动。
这仨字让陶晓东心里很轻地哆嗦下。
手疼得都顾不上想他俩那点事,其实汤索言帮他吹头发,这事放平时看还挺……亲密。要在之前陶晓东肯定紧张,或者脑子里控制不住想点别。今天因为手疼,没注意那多。
现在汤索言说他喜欢,把陶晓东刻意扔在边情绪又给勾起来。陶晓东沉默会儿,等到汤索言把他头发吹干,拔插头,陶晓东才开口。
“……你喜欢啊?”他看着汤索言,带着点笑,“那不剪。”
汤索言回头说“嗯”:“留着吧,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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