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看他眼,阻止他继续说话。
但他句话还是惹怒这家子人,说院方推卸责任。汤索言任他们吵,从头到尾没带什表情,正常安排工作解决问题,不说话激怒他们也不安抚。他不说话家属反而闹不起来,过会儿安静些。
这样患者很多,懂个知半解有时候是方便,有时候是麻烦。仗着自己懂就不配合,按自己意思来
院长亲自安排病人,特意嘱咐汤索言要格外关照,得顺着他。汤索言亲手做小梁切割,甚至还给做两次术后按摩。
家属里有位眼科大夫,挺懂,有解病情家属通常来讲是方便事,能省下很多解释。昨晚患者突然闹着说眼睛太不舒服,滤过泡有点充血,家属执意让拆线。
汤索言听到这儿就跟其他人说声“抱歉”,跟着住院医出去。
出去之后问:“谁拆?”
“昨天林医生值班,他不敢拆,给您打电话没打通。”住院医语速很快,“家属直接要打给院长,说如果不拆话他就自己拆。”
周眼科年会,现在就已经有很多国外医生提前过来,会诊查房都会跟着,重点手术更要跟,观摩学习。
汤索言手术都得在圈医生视线下操作,手稳得很。徐教授近两年很少操刀,现在三院眼科第把刀就是汤索言,操作最漂亮也是他。
需要会诊都是棘手病,徐教授眉心道深纹,常年皱眉皱出来。为方便国际友人跟听讨论,会诊都得说英文,也是赶得巧,最近棘手疑难病例很多。
他这边还没完事,有个住院医跑进来偷偷跟他说让他去病房趟。
汤索言问他怎。
“最后谁拆?”汤索言又问次。
“林医生拆……”住院医知道汤索言不容错,也有点替林医生担心。
汤索言过去时候那位正闹得凶,在病房里喊得很响,让找主任。汤索言给他检查,前房快没,脉络膜脱离。马上安排包扎散瞳,激素立刻用上。
家属和患者吵着要找院长,说医院对患者不负责,要追究责任。
林医生敢怒不敢言,低声说:“昨晚您执意要拆,们签免责声明。”
住院医贴着他说:“有个青光眼术后患者,现在正在病区闹,闹得厉害。”
汤索言低声跟他说话,问他为什闹。
“您还是去看看,就那位……特区病房那位,他吵着让你过去。”
汤索言皱下眉:“说什问题。”
住院医也紧张,知道现在汤索言走不开,但那位也确实不好应付。于是声音压得极低:“凌晨拆线……现在有点迈脱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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