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跟陶晓东四目相对,汤索言直接愣。
陶晓东张张嘴,两人干巴巴地对视着,都有点蒙。汤索言开门只迈条腿就直接定那儿,陶晓东比他还摸不清状况,眨眨眼叫声“言哥”。
“……不好意思。”汤索言先反应过来,“可能是走错。”
他说句就赶紧退出
“好。”陶淮南应声,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摸出手机。
这个时间迟骋还在上课,不能发消息。陶淮南来回点圈,没什干,又把手机揣起来。
陶晓东进门就直接进去冲澡,墙上挂着个很小速热热水器,水温不怎稳定,时凉时热。陶晓东把头发也洗,宾馆带洗发水黏黏还不怎起沫,陶晓东冲半天才觉得算是清爽。
抽条毛巾随便擦擦身上水,也就是大概扫扫,很多水珠都还挂在身上,脖子上,后背,腿上。
进来得急什衣服也没拿,脱下来也不能再穿,于是陶晓东拿毛巾在胯上随手围。他弟看不见陶晓东在这方面就随意很多,但看不见归看不见,条毛巾还是得围围,该挡得挡,不然不是那回事儿。
时候陶晓东和汤索言都站着呢,搭衣服也都收起来,三人换车,司机也换个。上车冷气吹,陶晓东感叹句:“活。”
汤索言笑下。
这次司机是个小年轻,是之前县医院派过来车。边开车边跟他们说抱歉,遇上这种事。
“没事儿。”陶晓东说,“看看风景也挺好。”
接下来半程挺顺利,下午到要去那个老旧小县城。医院那边直等着他,汤索言无论如何得先去露个面。司机把陶晓东和陶淮南直接送到县里小宾馆,只有四层楼,看起来不大。
陶晓东打开箱子,蹲那儿翻衣服。
陶淮南问:“有热水吗?”
“有,”陶晓东说,“不怎稳定,你就边洗边调吧,别着凉。”
陶淮南说好。
陶晓东翻出内裤穿上,扯掉松松垮垮毛巾。毛巾还在手里没放下,门突然响,刷卡开门那声电子“嘀”音。都没给陶晓东反应时间,门直接推开。
房间都是统办理过,陶晓东报名字,前台小姑娘对着表格,念叨着:“403还是404……哦是403。”
她拿张房卡刷给陶晓东,笑盈盈。
陶晓东说声谢谢,左手推着箱子右手拉着陶淮南,房卡用手指夹着。
进房间之后陶淮南呼口气,小声说:“好累。”
陶晓东把他带到椅子旁边让他坐,说:“冲个澡,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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