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陶晓东问他,“想跟你打听个患者情况,汤医生。”
汤索言有点意外,问:“你是等呢?”
“啊,等你晚上。”陶晓东说。
汤索言失笑:“你给打个电话不就得?”
“怕你忙。”陶晓东笑笑,“反正时间多。”
“见过他。”陶晓东指指自己眼睛:“他说你来看眼睛,眼睛怎?”
说起这个梅朵脸上笑敛不少,单纯人脸上藏不住情绪,提起眼睛她就变得忧愁。她说起长句子陶晓东听不清楚,大串,他句都没听懂。
“听不清,你慢点说。”陶晓东跟她说。
两人在医院大门口吃力地说半天话,梅朵其实也没太记清名字,到后来陶晓东只听懂个“瘤”。梅朵说医生让她转院,这里治不。
陶晓东问:“哪里能治?”
,由于年龄还不大,因此颜色还不深。
她眼睛盯着处静止不动,吵嚷人群来来往往,她安静得像雕像。
陶晓东看见她,有点不敢认。他们被桑布接回帐篷那年,桑布小妻子才十九岁,笑起来太腼腆,像是没怎见过生人。脸上有两片藏族少女红脸蛋,送饼和酥油茶给他们时候东西放下转身就出去。
要不是她下巴上那颗痣,陶晓东肯定认不出来。
陶晓东走过去,她视线抬起看看陶晓东,然后挪开视线,微微转开身子。
汤索言开门,说:“下回给发个消息也行,看见时候就给
梅朵说:“要去拉萨,或者更远地方。”
她对自己到底得什病解得实在不深,对她来说仅仅是看东西眼睛有些黑影,也不疼,但是医生让她尽早去更大医院做检查,不要再拖。
陶晓东跟她也聊不出什,他们交流起来太费劲。
那晚汤索言回来得不算很晚,比起前两天来说已经早很多。陶晓东听见脚步声开门,他开门时候汤索言正托着自己右手,揉着手腕。
汤索言看见汤晓东,问:“还没休息?”
“你是桑布妻子吗?”陶晓东声音放得挺轻,怕吓着她。
她再次抬头看向陶晓东,惊讶都写在脸上。
陶晓东弯点身跟她说:“还记得吗?那年车坏,桑布带们回你家。你叫……有点忘,记得是花意思。”
她仔细看着陶晓东脸,想起来后笑起来,攥着自己包,点头说:“想起来,记得你们。梅朵,叫梅朵。”
她汉话是桑布教,听起来很拗口。还没等陶晓东说话,她急急地说:“桑布直在等你们,经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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