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振鸿闻言,笑起来,他笑得太激动,以至于笑着笑着竟是咳起来。
季屿霄看向季乐鱼,温声道,“小鱼,你去叫医生。”
季乐鱼点头,松开季振鸿手,往外走去。
季屿霄看着他出门,这才迈步走到季振鸿面前。
“愿意让他来见你,不是为让他听你说这些话。”他道,“今天不想和你吵,但是如果你和他说什不该说,也会立刻让他离开。你知道,做出来。”
怎能断绝季乐鱼和他关系!让他唯孙子,和他年年不复相见!
“乐乐。”季振鸿看着面前孩子。
他是那单纯,双眼那透彻,甚至现在,他眼里也盛满忧愁与担心,他和他父亲样温和善良。
他拉着季乐鱼手,字顿道,“快走,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你,那本来是应该给你爸爸,你爸爸不在,就全都属于你。”
“包括季氏。”
他下意识去看季屿霄,季屿霄双目深沉,似是在按捺着自己怒气。
如果不是季乐鱼在这里,季振鸿想,他怕是现在就要发作,和自己吵起来吧。
季振鸿觉得自己累。
他后半辈子,几乎每天都活在和季屿霄争斗中。
他恨季屿霄不顾父子亲情把他送进监狱,也恨季屿霄不让他见季乐鱼,更恨他绝情与对自己狠心。
季振鸿瞬间咳得愈发剧烈。
“是啊!
他用些力气,将季乐鱼拽得更靠近自己些,声音坚定道,“所以,你定要记得,千万千万,不能让别人拿走属于你东西。”
他说完,看向季屿霄,冷声道,“知道你喜欢林洛清,对他那个孩子也十分在意,但是希望你记住你自己曾经说过话,你说你对季氏没有兴趣,那是你哥东西,你只是替你哥守着,等乐乐长大,你就会还给他,希望你说到做到。”
“会。”季屿霄冷漠道,“属于哥东西,这辈子都是他,谁也不会拿走,包括。”
“那最好。”季振鸿咬牙切齿,“已经立遗嘱,乐乐现在也成年,这次,你没有资格再以监护人名义擅自做主,拿走那些属于他东西。”
季屿霄看着他眼里恨意,平静心里激不起丝波澜,他说,“从没想过拿走小鱼任何东西。”
可现在,他快死,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和季屿霄争斗。
但是季振鸿不甘心!
他辛辛苦苦打拼半辈子,最后竟然悉数落到季屿霄手里。
他是他儿子,他自然应该享有这切。
可他怎能把他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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