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原野笑着吸
吸鼻子，另外那只手抬起来用手背蹭下鼻尖，之后蹲下来，从下往上地看方绍
。看他现在削瘦但仍不减帅气
脸，看他硬.挺鼻梁和薄薄嘴唇，看到最后视线还是定在他眼睛上，沉声说：“
想要你切掉肺叶恢复原样，你给吗？”
方绍答不他这话，哑口无言，苦笑着摇摇头。原野曲起手指抬手刮把方绍下巴，像个小痞子调戏美人似，之后勾起半边嘴角冲方绍坏坏笑，站起来什
都没说，转身走。
走几步又回来，从方绍手里抠出他掌心那枚戒指，捏在手里晃晃，笑着说：“新还是旧，都得是。”
吉小涛懒得看屋里俩黏人精，正手揣兜在走廊里乱晃，原野去护士站跟他打上照面，路过时候故意撞下他肩膀，吉小涛被撞得往后退步，揉着肩膀：“干什啊野哥？”
原野拿着戒指在他眼前晃：“偷戒指哈？”
？”原野松开他手，要去找护士给他拿药提出院。
“知道啊。”方绍回答着，没让原野把手抽走，刚松开就又抓住。从兜里掏出个戒指很自然地套在原野无名指上，然后仰起脸对他轻轻笑，说：“签字你就大大方方签，和关系你想写什就写什，写什都是真。”
原野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好半天都没说话。之后他抬起手放眼前看，眉毛点点挑起来：“哪儿来？”
方绍不要脸起来是真不要脸，回答起来点不心虚，还大大方方：“偷啊，你就放抽屉里谁看不见。”
“你偷戒指？”原野满脸难以置信。
吉小涛多多少少有点心虚：“……哥让。”
原野又撞他下，说声“行”，目不斜视地走。
原本方绍得回去静养，但电影确实还没拍完，等他养个半年回来再补那就真是拖死。他现在身体恢复得也算不错，正常行动是可以，甚至可以有少量适度有氧运动，但不能搬东西不能有太剧烈动作。这样条件下方绍没回去
“小涛偷。”方绍说。
“你让他偷？”原野又问。
方绍点点头：“啊。”
原野心里原本该是很感动，结果现在哭笑不得：“你们哥俩还能有点节操吗？你们不能买对新？”
方绍不慌不忙，又在另外个兜里摸下，然后扯过原野手摘下他戒指，边说着：“就防着你这个。你要新有新，你要旧有旧。不管是从前切，还是你想都重新来，都可以，你要什给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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