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
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原野却又主动开口，碰
碰他
下巴，问他：“为什
不想拍戏？”
方绍不出声，原野就又说：“你不相信
能处理好自己？”
“信。”方绍往前点，把脸埋在原野脖子间，在他锁骨上亲下，声音含含糊糊：“……信才不愿意。”
原野心有些发酸，抓抓方绍头发，关灯，下下地轻轻抓他头发。这样按摩头皮很舒服，方绍很快就睡着。
这个地方签完原野还有好几个地方得去，后面吉小涛直跟着原野来回飞，这事儿他以前也干过，明星助理偶尔也兼职作家助理。等原野忙过这阵儿都十二月，再过个十几天都要圣诞节。
“来来。”
其实方绍没睡熟，回房间之后就没有那困。原野磨磨蹭蹭不过来睡觉，方绍这才开口催他。
酒精作用下，平时清冷模样也没有，有意端着态度也端不住。身边是用不着有丝防备人，什戒心都放下。
原野搂着人拍拍后背，哄孩子样，轻声说：“睡吧宝贝儿。”
方绍皱皱眉，过会儿突然开口说没头没脑句：“你心怎那狠。”
原野到处飞空出来时间还得跟冯雷子他们敲剧本，三稿都给，原野最怕就是他们和他说：“你有空过来呗，咱们当面聊。”
当面聊就没好事儿，聊就是宿，上回直接聊十个小时，原野实在是困得不行，但导演眼睛还瞪得那亮，让他再喝两杯咖啡。
这部电影叫《呢喃》，旧时期背景文艺片。男主是个哑巴，有个弟弟也是个半哑。弟弟戏份也挺重，干干净净很有灵气这个角色。聊到他时候冯雷子随口念叨几个演员，导演都没表态。原野脑子动，之后说：“倒是有推荐，挺贴。”
原野其实不止个推荐，他推俩人，个是杨斯然，另外个是程珣。杨斯然上部戏和方绍起拍，原野看过他拍戏，很有天分。程珣形象贴，演技贴不贴就不知道，说实话原野其实没太看过他们拍戏。程珣和迟星那俩小孩儿原野挺喜欢，推荐他也算是私心。
他这推没有用，成不成得
原野先是愣下，然后失笑，低声问他：“哪儿来这句话啊……”
方绍还是皱眉，说他：“闭嘴。”
原野沉默着眨眨眼，之后伸手在方绍眉心点下，笑得很轻，说他：“你才是真狠。”
方绍往后躲开他手，说：“你该。”
“是，该，”原野又拍拍他，“活该，别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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