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应该是始终都知道,但是他没说。原野后来想到方绍几次让他去看导演粗剪片,但原野自己不感兴趣所以没看,后来有次说想看,导演把话岔过去,没带他去。所以直到整部戏都拍完,原野都不知道自己操心都是多余,在他看来完全是废剧本,其实导演根本就没想过要废它。
这说不出对错,甚至非要强行回答话,还得说导演是对,他尽他所能在保护他戏。之前原野说他作为个电影人最本质东西没有,这句话原野得收回。电影人本质还在,对电影狂热追求还在,他对得起他自己电影
多之后导演才透露给他,原野之前直没往这边想过,乍听见这个竟然不知道该摆个什反应。
情感上他觉得痛快,爽着,只看结果话这觉得是让他满意。但往回看过程,何寒和他团队做努力就不说,本来就是歪门邪道。但这长时间以来整个剧组工作,包括但不仅限于b组那些人,大量人力物力搭进去,所有演员后补戏,有些甚至离组又要回来,这些都是依附在那条副线上,导演剪没这些就都白废。拍戏干白工这没什,可导演全都知道,也全都在导演和少数人掌控下进行这切,这感觉很不对。
不知情每个人都是在花全部心思对待新加那条线,包括原野自己。他尽管不管何寒戏,可是除他之外戏,每场原野都要考虑两条线,这两条线之间怎搭怎融合,在整个剧本已经偏离轨道情况下尽量让每场戏发挥做大效用,甚至每天都要和导演吵。道具组为赶个道具要连夜不能休息地赶,结果是根本不会出现在电影里。
这和原野处事方式说到底有很大偏差。原野尽管厌恶何寒和他团队,但他是那种事儿都摆在明面上做人。这戏他从最开始就不会答应加,困难不管怎往头上砸或许他都不会松口。但他那种方法有时候是错,这可能导致全剧组成果都白废,因为他不退让而失去更多。
必须得承认导演这做是最迂回也最聪明,等电影上映切尘埃落定,随他们去闹。得罪投资人也不怕,无所谓。
原野当时问导演“那为什还要那认真拍工作都是白做。”
“不白做。”蒋临川看他眼,摇摇头,自嘲笑,“电影变数太多,最后如果剪不掉,那就得真往里加。”
原野问“剪不掉可能性有多少”
蒋临川说“很小。”
为这点很小可能性,剧组二百多人整体多工作个多月,砸进去钱听不着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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