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
点头“要去。”
原野说“
跟你去。”
方绍看他眼，之后摇头说“不用，忙你
。”
原野也摇
摇头，没说别，只是又
像往常样，剪完头发之后用刷子扫扫那人脸上耳朵上发茬，又扫扫脖子。之后机械地摘那人身上围布，面无表情地说“三块。”
那人抬头看他眼，最后只给两块。
方绍把钱放进抽屉，没有多问句。
他在这个小镇上总是这样，总要被克扣挨欺负，他偶尔知道，偶尔不知。他是个杀手，来这里目是想找到个人，然后杀他。原本电影演到最后，镇上每个人都像他要找人，可每个又都像杀手，想要杀他。每个人身份究竟是什
样，森察身份又到底是什样，虚虚实实，云里雾里。
加副线之后把除主角之外侧重大部分都给何寒，镇里那个文静温和裁缝占多数配角戏。原本每个人都像，又都不像。改过之后倒像是裁缝和主角交锋，变成他们俩之间互为杀手互为目标。镇里其他人存在只是为掩护裁缝，设置个个迷障。
后来又补几场方绍和何寒戏，何寒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拖，也是拼尽全力去接方绍戏。但他还是有些接不住，气场上弱太多，演技被吊打不是说着玩。他虽然年龄不嫩，但演技太嫩。方绍原本就是个天赋派，又从十几岁拍电影到现在，和那些偶像剧出身没经过电影导演打磨演员差距可以说千里万里。导演每次喊“停”之后何寒都会跟方绍说点什，有时候是“谢谢绍哥”，有时候是“抱歉绍哥”，方绍通常都是点头摇头，不会和他多说什，但也没有更多地难为他，用不着，不至于那没品。
整部电影味道都变，这也是为什每场戏原野都要和导演吵原因。这个本儿在他这是行不通，互相矛盾，齿轮没有楔进缝里，每转下都要卡。
杀青之后方绍就得走，公司堆事儿等着他，耿靳维早就在催。方绍玩儿命拍年多戏，快两年都浸在剧组里，几乎没歇过。原野要晚几天，方绍先回去等他。
按惯例庆祝杀青之后，方绍没急着走，他冲原野招招手，让他过去。剧组已经去接着拍其他戏，身边没有几个人，方绍让原野坐在椅子上，又给他剃个头。这段时间原野头发都是方绍给剃，俩人已经很熟练。原野从镜子里看他，方绍拿推子之后先扫扫上面发茬，然后安上卡尺。
原野问他“下月是不是得去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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