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木地进站上车,站在车厢角落听两分钟次人工报站。原以为自己对韩轶愧疚已经够多,不在多那
“师兄。”过会儿,陆益嘉小声叫他。
韩轶低声答应:“嗯?”
陆益嘉声音模模糊糊,要很认真才能听懂:“很想你,毕业那天,很高兴,外婆生病很累,都很想你。”
韩轶沉默很久,又嗯声。
他心跳几乎快得让陆益嘉跟着血压飙升,陆益嘉道:“你计划过去美国找?”
时候才发现自己眼睛里也有泪,所以谁都别笑话谁。
坐会儿,韩轶恢复大半,低头喝口茶水,问陆益嘉:“外婆没?”
“嗯,子宫癌。”陆益嘉捏着毛巾手搁在膝上,紧又松,“好在挺快,没受多少罪。”
韩轶手慢慢伸过来,牢牢握住他,盖住那几滴啪嗒啪嗒滴下来泪,然后另只手按着陆益嘉后颈,把他抱进自己怀里。
陆益嘉眼睛贴在他肩上,铺天盖地委屈涌上来,他到底不是个孩子,可是当韩轶又说“还有”时候,他却又次哭得不知收敛。
韩轶还是“嗯”。
几个月前,从韩家出来,韩滢送陆益嘉去地铁站,路都拉着他聊个不停。
说她已经十五岁,明年上高中,和韩轶当年读是同间,又问陆益嘉,说到他出国读研学校,韩滢惊道:“之前哥也差点儿去那儿!”
她八卦起来滔滔不绝:“小陆哥,你不知道哥多牛,本来爹妈都说读个博就完,他读博时候就跟大爷样,成天在外面搞东搞西,没必要再耗时间,他非还要出去,后来妈好不容易松口,他自己和家里都准备好多,可临门脚,哥又不,你说多气人,妈都给气无语。”
陆益嘉突然想起来,回国后,他见韩轶第面,确实是在托福班外面,当时韩轶还拿个背包,明显刚从里面出来。
当晚韩轶没说要走,两个人倒是都挺坦荡,他喝完汤借浴室刷个牙,等陆益嘉洗完澡后,已经躺进被窝,谁都没别扭着撇开宽敞松软床、抢着要去睡那张逼仄窄小沙发。
陆益嘉住得稍偏,夜里万籁俱寂,能听见渐渐出现扑簌簌声音,竟然是这年初雪落下。
雪落,屋里好像立刻就冷,陆益嘉往被窝里缩缩,韩轶原本在他身后和衣躺着,很快凑过来,不很近,但还是伸条手臂揽住他。
韩轶轻声问:“睡吗?”
陆益嘉没说话,只伸出手,慢慢把他手腕上表摘下,放在床头柜上,韩轶就立刻将拥抱收紧,胸膛也靠过来,紧贴陆益嘉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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