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韩轶跟他聊正事,陆益嘉放下喝半奶盖,盘腿坐在沙发上,思考道:“是不错,但是这多年都在这边,南京那边市场……各方面,其实都不是很熟,如果在这儿,留校或者进公司都行,回南京话,感觉还是学校好些。”
韩轶正给花瓶换水,不知怎,手松,整把满天星落在地上,窗边强光打在他身上,只照出个模糊身影,在短暂刻里,他站着没动。
陆益嘉走过去帮忙捡,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还没对韩轶说过以后打算,于是并把南京和上海大学事说,从韩轶手里接过花瓶插好花后,又拿起平板找邮件给他看:“待遇方面,上海能比南京好点儿,但感觉还行吧,过几年都差不多,师兄你觉得呢?”
韩轶没接他递过来平板,半晌说出句:“你没说过。”
陆益嘉博士生涯进行顺利,处于随时可以毕业阶段,秉着最后次为实验室发光发热决心,他在六月初进呈霖制药,开始跟个与自己研究方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项目。
呈霖制药在庆湖区研究所跟韩轶公司顺路,晚上肝到两点,早上可以多睡二十分钟,下午下班回家后,还能散步出去逛圈超市。
两个人逛到负二层看厨具,韩轶看上套刀具,拿在手里试手感,标价唬人、店铺冷清,因而导购小姐很有热情,陆益嘉笑着弯腰去看刀刃,韩轶却脸色骤变,将刀稳稳放下,又把他拉远两步:“胡闹。”
逛完后,陆益嘉买到打新T恤并内衣裤,韩轶战利品是套刀具,两人心情都颇好,个短裤运动鞋,另个西服皮鞋,在六月中尚还热烈太阳下并肩走回家里。
进电梯后,韩轶因为两手都拿东西,便指挥陆益嘉按楼层,电梯门关上,陆益嘉喝两口奶茶,听韩轶问:“在呈霖怎样,习惯吗?”
“嗯。”陆益嘉边吸溜边耍宝道,“他们经理好像跟老师关系挺好,刚去那天下来办公室问谁是陆益嘉,又把顿猛夸,估计大家都当后台特硬,人家说狐假虎威,到这儿真正算连虎都没有,不过工作倒是进行得十分顺利。”
他把韩轶说笑:“你本来做得就很好。”
韩轶很少这样直白地夸人,陆益嘉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受用至极,抿着嘴笑。
“其实进公司也不错吧?”进门后放好东西,韩轶道,“留在学校搞研究是能单纯些,同事都是自己以前老师,但是太辛苦,最近几年尤其这样,咱们学校评个职称有多费劲你也知道,你说呢?”
“不过还是看你自己喜欢。”韩轶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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