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矛盾?”老萧偷着瞥他两眼,接着说句,“到现在是个什样人们俩都没看见,脾气什样啊?吵架动不动手?”
“动什手,”萧刻失笑,“什年代萧老师。再说
老萧吃过饭先下桌,只剩下萧刻和徐大夫。徐大夫给他夹块小排骨,看着他问:“怎你?遇上什事儿?”
萧刻眨眨眼:“没有啊,怎突然这问。”
“跟就别装,”徐大夫淡定地说,“再看不出你可完。”
萧刻顿下,然后笑着摇摇头,说:“果然徐大夫对小萧还是有爱,不过真没事儿。是真没有,有就跟你说,别担心,都三十。”
“嗯,”徐大夫也没深问,萧刻不说事儿她从来不会多问,“没有就好,有事儿可以跟说,别管你是三十还是四十,只要们还活着你就都是个孩子。”
是放暑假?”
“嗯,放。”萧刻去洗洗手,然后也坐沙发上吃西瓜,问徐大夫,“你今天不去医院?”
徐大夫说:“今天轮休。”
萧刻两周没回家,但并没有感受到家庭温暖和对他想念。人老两口该干什干什,讨论着法制频道播案情,萧刻想参与下都插不进去嘴,人也不带他。
“还能不能给点尊重,两位。”萧刻都笑,又戳块西瓜吃,跟他爸妈说,“你们是不是不欢迎。”
这句话戳到萧刻心,他对以后许多年事儿从来不敢多想,很不能接受失去爸妈那天。萧刻抽张纸擦擦手指,扯起嘴角笑笑说:“那希望永远都是孩子。”
徐大夫也只是笑笑,没说什。萧刻吃完晚饭都还不走,赖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说吃多,跟爸妈耍赖,故意忽略兜里震动着手机。
天时间周罪发好几条消息问他回不回,萧刻都没回复他。这会儿眼见着天都快黑,还是坐不住,打电话过来。
老萧指指萧刻兜:“你电话响。”
萧刻笑着说:“知道。”
“还用欢迎?”徐大夫看他眼,很明显就是不怎在意,“你咋这多事儿,还得放个鞭炮是怎。”
萧刻捂着心,觉得最近自己在家地位简直都低到地缝里,爹不疼妈不爱说就是他。
不过徐大夫说是这说,但下午还是去给买螃蟹,新鲜六月黄,中间切半粘上面粉炸着吃,炸得香香脆脆,萧刻从小就爱吃这个。
晚上萧刻吃好几只,徐大夫又给他夹半只放他碗里,说:“吃完这个就别吃,太凉,回头你再胃疼。”
“没事儿。”萧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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