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微怔怔:“家四口?”
薄以渐揉下虞生微脑袋,缕缕发丝在他指掌之间滑过,丝缎样。他笑吟吟道:“爸,妈,还有和你。到时候啊,爸和妈妈在八音盒里跳舞,弹吉他,你就唱歌,家四口,齐活。爸,你觉得呢?”
他说话时候,眸光闪烁,像极跃动在外头光,点点滴滴,层铺希望,层铺期待,层层,汇聚成湖。
薄友仁拿手摩挲着八音盒。
这个八音盒色调纯白,金线滚边,上边飞几点玫瑰花瓣似红色,像是该出现在婚礼上定情信物。
薄友仁也惊醒过来,纷乱回忆还残留在他心灵,他停会,才说:“你有心……小虞,谢谢。很喜欢,会好好珍惜。”
虞生微松口气:“伯父喜欢就好。”
薄以渐从后边走上来,他伸手拿起八音盒,放眼前摆弄会:“里面存几首歌曲?”
薄友仁看着薄以渐摆弄东西样子不乐意,训道:“你小心点,别手抖摔。”
虞生微这时接话:“里面有八首歌,每首跳舞也都不致,全是从之前拍摄下来视频之中剪辑出来。”他又对薄友仁说,“伯父别担心,这个八音盒很牢固,就算掉也摔不坏。”
“你们躲在这里说什悄悄话,不让知道?”
话音响起,书房外头探进来个人,薄以渐惦记着房子里另外两个人,趁做饭间隙过来看眼。
他本以为自己爸爸和虞生微相处应该挺融洽,不想刚才进来,就发现书房中气氛额外沉重,都没人回他话。
他怔怔,再走两步,走到桌子旁边,这才看见桌上八音盒,和在八音盒中跳舞妈妈。
仔细端详,妈妈音容笑貌,宛然如常。
他看虞生微,又看薄以渐,微微笑。
薄友仁:“……”
重点在它掉也摔不坏上面吗?
薄以渐又说:“全是妈独舞?”
虞生微很快反应过来:“是,怎,要把伯父也起重制进去吗?这个也简单。”
薄以渐把东西安安生生地放回老爸面前,免得他和自己急。他建议说:“下次做个们家四口吧。”
他没有再上前,就站在两个人身后,看着八音盒中跳舞人。
首歌曲,慢慢进入尾声,飞扬旋舞人,也缓缓停下跳舞脚步,此时,八音盒中再出现帘长长红布幕,妈妈旋身,走入幕后,似乎休息去。
“咔嚓”声。
是开关跳回原位声音。
凝滞空气被这声声音打破,像坚冰溶水,又缓缓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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