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还是
萧莨正坐在灯下发呆。
除夕夜，屋子里
灯都点
，外头院子里更是挂满红灯笼，四处都亮着。
祝雁停走过去，站在萧莨面前，隔着灯火看他。
萧莨眉目比白日里杀气腾腾样子要柔和得多，倒是有几分昔年他们刚成亲时模样。
那会儿萧莨有多温柔，祝雁停都快记不得。
萧莨握着香，走到那些
字排开花盒边，从容地个接着个点燃。
璀璨焰火冲天而起，在墨色天空不断炸开。
火树银花不夜天。
珩儿仰起头，嘴里发出夸张地赞叹声，看直眼，祝雁停亦抬头不错眼地看入神。
这或许是他活二十多年，见过最好看次烟花。
祝雁停袖子唤他：“爹爹！
想放大烟花！”
祝雁停回神摸摸儿子脸：“不急，等你父亲回来们就放。”
“好！”小孩听话用力点头。
戌时末，萧莨终于回来，这回倒是没醉，小皇帝身边人都让他处置得七七八八，没人敢再招惹他，御宴之上连劝酒都没几个。
珩儿看到他父亲回来愈发兴奋，人还没走进院子，他先跑过去攥住萧莨手：“父亲来陪们起放烟花！”
可他突然觉得，如今这样萧莨其实更好、更真实，他更喜欢。
“表哥。”
萧莨抬头，望向祝雁停，眼睫动动，未有说话。
祝雁停抬手抚抚他脸：“困
？”
萧莨依旧不出声，祝雁停干脆弯下腰，额头抵着他蹭蹭：“表哥，你这样会以为你又喝醉，要喝醒酒汤？”
萧莨已默不作声地走回来，就站在祝雁停身侧，祝雁停回头，萧莨正凝神望着昳丽斑斓夜空，似有银河星光落入他眼中。
祝雁停轻轻喊他：“表哥。”
萧莨没有移动过视线，眼中有波光闪烁，良久，才应他声：“嗯。”
祝雁停垂眸无声笑，这久，这是第回，只是单纯这两个字，萧莨也肯应他。
至子时，玩疯珩儿终于困得眼睛睁不开眼，祝雁停将他送回屋去，待哄得小孩睡着，才回去萧莨那里。
萧莨被儿子拖着走到祝雁停面前，祝雁停盈盈笑看着他：“你回来。”
萧莨心中动，正想要说些什，珩儿已经迫不及待跑去点香，要亲手点燃花盒，祝雁停哪敢真让他去放，赶紧将儿子叫住：“你给回来，不许去。”
小孩不乐意：“珩儿想自己点，珩儿跑得快，不会被烫到。”
“跑得快也不许，回来。”
祝雁停还是不肯，萧莨走上前，朝珩儿伸出手，小孩不敢忤逆他，不情不愿地交出燃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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