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声音更低:“陛下不用担心,奴婢是田公公徒弟,奴婢也知道怎联系他们,陛下,这是您唯机会。”
西院里,祝雁停叫人准备马车,等着萧莨回来,带儿子出门。
听下人来回报说已经散朝,王爷应当马上就会回来,祝雁停十分高兴,抱着儿子上车,捏小孩脸:“别恃宠而骄啊,都闹多久别扭。”
珩儿很不理解:“珩儿为什不能跟那个小皇帝玩?”
“你就这喜欢玩?”祝雁停无奈道,“跟他有什好玩,你小心他害你。”
小皇帝红着眼睛,艰难地咽着唾沫,萧莨犹不放过他,森寒目光盯着他:“既如此,臣何时目无君上、藐视皇权过?”
“都没有,”小皇帝哽咽道,“摄政王别说,朕什都不知道,真不知道。”
“那赵御史这般弹劾臣,可算是无中生有?”
“……是。”
“陛下!”那姓赵御史气急败坏。
萧莨眼皮子都未多撩下,小皇帝战战兢兢地问:“何、何人?”
“臣要弹摄政承王御前无礼!面圣不跪不卸剑,且在宫中驭马,目无君上,藐视皇权,有僭越犯上之心!”
大殿中静得针落可闻,虽然谁都知道萧莨心思,但敢当面发难这还是第个,这人不怕死,怕还觉着这死能名留青史,是死得其所。
萧莨淡漠看他眼,相比对方义愤填膺,他平静得仿佛是对方人在唱独角戏,萧莨没理他,转而问御座上小皇帝:“陛下觉着臣对您无礼?”
“……没、没有。”小皇帝哪敢说是,只萧莨那眼神就快把他吓哭。
小孩眨眨眼睛:“他害又没用,害父亲才有用。”
祝雁停怔,倒没想到这孩子还懂这个:“那他若是当真想害你父
萧莨冷眼扫向他,问:“赵御史还有什要说?”
对方张脸涨得通红,半句话说不出来,萧莨收回目光:“既没有,那就散朝吧。”
小皇帝被人送回寝宫,进门之后吓得依旧浑身哆嗦不止,听到屋门开阖声响,下意识地尖叫喊出声:“出去!给朕滚出去!”
有小太监匍匐进来,将门关上,凑到小皇帝面前去,小声问他:“陛下,靖帝那边又派人送消息来,问您可愿与他合作?”
小皇帝猛地瞪向身前之人:“田公公死!还怎合作?!”
“见陛下不跪不卸剑,可是当日您给臣封王之时,写进诏书里?”
“是、是……”
那明明是你自己写!
“在宫中驭马是因臣摄政监国,诸事繁忙,进出为着省时间罢,臣可有错?”
“没、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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